“奴婢原想著既發生這事的時候貴妃不在,也就沒有和世子妃說的必要。”
她說是沒必要,辛九娘卻覺得大有必要。她細細分析著,直覺得這事情很詭異。
既是說陳貴妃和皇上對徐如君很是寵幸,怎么到最后和徐如君有了茍且之事的只是宮中一個無名無姓的美人?
別是當中還有什么岔子。
辛九娘倒是有一個猜測,不沒礙于沒有證據,也不敢貿然說出口。
她讓茵茵替她問皇后好,將人給送走了,又借著說去恭賀柏華清的由來和溫懷瑾一起來到了公主府中。
世子自去和柏華清說話,公主借口說在看孩子,讓陳秋水代她招待辛九娘。
兩人自從那次里陳秋水刻意陷害辛九娘,又被辛九娘給趕出了端王府后,就不大說過話了。
不過雖有過節在前,陳秋水也沒刻意的去提,很是熱絡的讓她嘗一嘗公主府中新請來的一極有名的廚子做的小菜來。辛九娘一嘗,果然很好吃,心中也多了幾分暢快。
先問說:“陳姑娘自剛出生便是在皇宮里長大的吧?”
“自然是,那時我被遺棄在宮外,貴妃義母撿到了我,就將我給帶回了宮中。”陳秋水淡笑著說起那一樁往事。
先前茵茵說是寶絡宮的老人道是陳秋水給陳貴妃撿到的時候已經過來一周歲了,如今她卻說自己剛出生,兩廂說辭竟是不一樣來。
她又倒著想了一番。
若是陳秋水和陳貴妃有關系,更甚至就是陳貴妃所生,那在外頭避暑山莊里十有八九就該是去生子的,若是按著這個推理,倒是合該是如陳秋水所說的那樣,是剛出生。
這樣一來,寶絡宮的宮人說的就有了誤差。
又想說那宮人也不一定了解實情。一旁的陳秋水見她并不說話,心中當真有了疑慮,突有些失態道:“哦,大概也可能是我記錯了,許是那時候我已經大了些,不過都不太清楚,畢竟義母撿到我時,我身上也沒掛著生辰帖,都不大知道的,也就只將她撿到我的那日里當做生辰罷了。”
她這樣一說,倒是可以解釋。
又斟了一杯茶來,遞到辛九娘的跟前說:“這是上等的普洱茶,世子妃嘗一嘗,卻不要客氣。”
辛九娘聞言微抿了一口,笑說:“有些燙呢。”
“話說回來,陳姑娘既然自小便在宮中長大,想來該是認識徐如君吧,聽說這人之前是個角,能讓皇上都厚待的角,不過后來就消失了,我近來聽人說起這個人,也是極為好奇的。”她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在陳秋水的心中砸下巨大的一個坑。陳秋水不小心將滾燙的茶水灑到了自己的手上,縱然有些燙手,她也只無所謂的用帕子擦拭了一番,再抬起頭來已是風平浪靜,“幼時候聽說過,不過義母狠狠呵斥了那些亂嚼舌根的宮女們,也不大了解,知道有這么一個人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