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將胡嬤嬤給送過去,又和太妃將這事給說了,商量好對策。
回了自個屋里,辛九娘歇下身來,正欲睡一會兒,春花就跪在了她的跟前。哭訴說:“先前世子妃讓奴婢們下去,奴婢原也是看到了胡嬤嬤,要阻攔的,偏嬤嬤不聽奴婢的,奴婢又想著那到底是太妃身邊的人,就沒攔著……”
“不用說了,我曉得的。”辛九娘是知曉胡嬤嬤在外頭的,也正是因為知曉,所以才會當著胡嬤嬤的面,就明晃晃的和三嬸說。
因為出去李琇婉這事她想了許久,卻沒想到個穩妥不傷及自身的辦法。
唯有太妃。
太后對太妃、對端王府做下這些過分的事情,心中未必沒有愧疚,只有太妃出手,太后才會對端王府留及情面。
只是這話若是辛九娘親口去和太妃說,未免有些難出口,又會使她們之間生了隔閡。
于是才順應著在胡嬤嬤來時故意讓她聽見。
用不了幾天,端王府的第三任繼妃怕是也沒命了,做端王妃真是個要命的活計。
三日后,胡嬤嬤親去請李琇婉,是用著太妃的名義。
李琇婉這些日子在端王府作威作福慣了,聞言倒沒覺得有些什么,只是有些懶散道:“近些日子知曉太妃病重,想著說老人家安心養病總是好的,便不想去打擾她,說來也是該去看看了。”
胡嬤嬤笑呵呵的應著。
一經到了太妃的屋里,還沒進內室呢,外頭門便被緊緊的給閉上了。
瞧著孔武有力并不好惹的婢女擋在門前頭,氣勢洶洶的對著李琇婉。
李琇婉大驚失色,也察覺出了危險,忙呼道:“你們這是做什么,快來人,快救我,端王府這是要謀反!”
只是她喊的快,屋里人動的也快,早便安排好的人先是將李琇婉身邊的婢女一一給綁了起來,又將李琇婉給捂住了嘴,押著她跪了下去。
辛九娘這才從內室里出來。
“王妃,近來可好?”辛九娘陰森森的問道。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人,如今瞧著卻是陰森可怖,李琇婉沒見過這樣的辛九娘。
“好,自是好的很。”她嘴硬道,“你要做什么,我警告你,別胡來,你真要對我做什么,姑祖母不會饒過你的!”
“呵呵!”辛九娘笑道,“太后的侄孫女何其多,如何會在乎區區一個你,況我是以太妃的名義,你覺得太后會對太妃做些什么?”
“反倒是你們,害死了王爺,又害死了我的丈夫,這口氣不出,我內心難平,想來想去卻沒想出個辦法,太后勢高,哪里是我能對付得了的,便只有拿害你先來開刀了。”“可是仔細想想,你同我也沒什么深仇大恨的。”
“對對,我和你沒什么深仇大恨,無非是立場不一致罷了,再說了,端王和世子的死和我通通都沒關系,你不能胡來的。”李琇婉從沒遇到過這樣的情形,尤其辛九娘的面容語氣就好似她和死只有一線之隔一般。
李琇婉是真真怕了。
辛九娘上前掐著她的脖子道:“可你的存在卻擋著我的路了,太后會對擋著她的路的人做什么,那么我也是一樣的,只是念在你不曾真真切切的做出過什么事情,我便讓你去的痛快一些,來人,喂毒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