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兩個小的自幼就愛拌嘴,這么多年還是一如當初,辛綏安卻不是這般,他是沉穩的大哥,說著便要放下宜秦來,辛綏寧瞧見了立時道:“我要宜嘉,我要抱女孩兒。”
卻將溫宜秦給鬧了個面紅耳赤,溫宜嘉在一旁“咯咯”的笑著。
辛綏寧自家的那個瀟知卻是個愛瘋愛鬧的小丫頭,是遂了星月郡主,卻哪里見過這般乖巧又不乏矯捷的,很是稀罕了幾分,邊逗弄著溫宜嘉邊又說:“嗯,宜嘉是隨著妹妹的。”
辛九娘就瞪了他一眼。
又看向一旁的小侄兒,招了招手說:“瀟瀟快過來,到了姑母這里不必拘束。”
她隱隱約約還記得,幼時這個侄子卻是個愛鬧的,不成想長大之后卻是個容易羞赫的。
辛瀟瀟便上前道:“侄兒拜見姑母。”
“真真是個一表人才,有兄長當年的風采。”瞧著自家侄兒,總是越看越順眼的,便又說起辛瀟瀟和魏詠鄯的婚事來,“當日也是情況緊急了些,這才匆匆定了你們的婚事,如今太皇太后已死,詠鄯又不用進宮,總是于性命無憂的,自然也不能將你們兩個給綁在一處,瀟瀟也可尋自個兒真心喜歡的,你覺得呢?”
“不不不。”
辛瀟瀟卻忙說:“侄兒喜歡詠鄯的,極喜歡的。”
辛九娘定定的看住辛瀟瀟說:“是嗎,當年哀家卻記得你最是愛欺負詠鄯。”
辛瀟瀟摸著后腦勺說:“那時是侄子不懂事,以后不會了。”
“那也好。”辛九娘總是為這些小輩們憂心的,“不過也總是要看看詠鄯的意思的。”
“大哥今后是想讓瀟瀟做些什么,繼承家業?”正問時,菜品方才上全。
說到這個,辛綏安卻是極有些難為,“他性子有些莽撞,若說從商,是極不適合的,可偏偏是辛家這一輩唯一的男嗣,我是有心培養他的,奈何效果難說。”
辛瀟瀟也是很羞愧的。
“說來說去,還是他不適合這一行。”人都說三歲看老,打小的時候,辛九娘便看出來辛瀟瀟是個魯莽的,“哀家曾聽聞,大哥自小便給瀟瀟請了武術老師,于功夫上倒很是有些造詣?”
辛綏安沒好氣道:“他也就這一點長處了。”
“倒不妨這樣,我從中間做個人情,讓瀟瀟拜瀟將軍為師,到外頭歷練上幾年,以后入朝為官也好,總是一條出路,至于辛家家業,便從辛家旁支上領養個有天賦的,也是一樣的。”辛九娘也只是提個建議,行與不行總是要看辛綏安的意思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