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魏詠鄯點頭道,“因為覺得前路迷茫,所以想去那里尋求有沒有什么解決的法子。
“也罷,我們就只你這一個女兒,從來是你想做什么,我們都遂了你的,只要你覺得高興,我和你父親縱然傷心難過也都支持你。”到最后魏夫人卻也只得退步。魏詠鄯對著魏夫人和魏喜成并叩了三下頭,這才離去。
卻說皇上大婚這一日晚上,并沒有去到新后的昭陽殿中,而是一個人坐在屋頂上喝酒,今日是他的好日子,可他覺得很難過,難過到假若真要去面對柏九思,他怕他忍不住會對她惡言相向,他怕自己長久以為引以為豪的自制力會見了鬼去。
不想竟是還有同好之人,表弟辛瀟瀟竟是尋到了他。
“我聞著酒味就到了這房頂上,還想著是誰這般會享受,迎著浩蕩月空來喝酒,不想竟是表兄。”辛瀟瀟掀袍就坐在溫維幀的身邊,又說:“表兄可是皇上,今日有事表兄的大喜之日,表兄卻為何竟會在這兒喝悶酒呢?”
“皇上?大喜之日?”溫維幀說著竟是笑了起來,一點皇帝的樣子都沒有,“可朕卻做不了自己的主,你說朕這個皇帝是不是連你都不如呢?”
辛瀟瀟道:“那這么說來,表兄也是愛魏姐姐的?”
愛嗎?可他沒有娶她。
不愛嗎,那他還能愛誰?
他只自嘲笑道:“朕是君王,沒有什么愛不愛的,只有喜歡,朕大概是喜歡詠鄯的,可也沒那么愛,朕愛的是大魏的所有子民。”
“表兄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個好皇帝。”耳邊是溫維幀難得的‘真話’,又回想著先前溫宜嘉同他說過的話,自言自語道:“表兄這個皇帝,當得當真是有些窩囊。”
“難為魏姐姐那般愛你了……”
“你說什么?”他聽不真切,可他隱隱約約好像聽著他在說詠鄯。
辛瀟瀟道:“沒什么,時辰不早了,表兄若是再不過去,皇后怕是要著急了。”“是,也是該著急了。”他冷不丁便收起了酒罐子,又遞給辛瀟瀟道:“這瓶上等的女兒紅,朕賜給你。”
紅衣烈烈,他朝著遠方走去。
辛瀟瀟說的沒錯,柏九思尋不到皇上,心急了。
她最是知道自個兒憑借著什么骯臟的手段進來的,自也知道皇上也許把她當妹妹,但沒當過妻子,那種情人間的喜歡是沒有的。
于是越發焦灼。
被嬌養的大小姐焦灼了,只會拿下人出氣,柏九思也是這樣,她罰不了皇帝身邊的宮人,就罰自個兒身邊的,令他們頭頂著青花瓷在外頭跪著,若是誰摔了碰了自是秒不了一頓鞭打。
直到溫維幀過來后目睹這一切。
“皇后這是……”
柏九思一瞧著皇上過來,立時就哭哭啼啼道:“皇帝哥哥,你總算是來了,九思以為……以為你不喜歡我,不會過來了呢。”
“九思在說什么,今日是朕與你的新婚之夜,朕怎能不過來?”他攬過柏九思的手,目光如父如兄一般,擦拭掉她面上的淚,心疼道:“究竟是誰惹的九思,卻讓你竟哭了,要知道咱們小九思有多金貴,真是該打。”
一下子被這目光瞧著,柏九思只覺得一陣暖意襲來,頓覺心安道:“沒什么,臣妾就是……想皇帝哥哥了。”
“那不是那些人做的蠢事,惹得九思生氣?”溫維幀又問道,語氣中是極為柏九思著想的關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