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告訴楚震天的是，彭戰他們身處絕境，虔誠祭奠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他們對外的說法則是彭戰他們已經意外身亡，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調動關心他們的人的情感。
“咦，怎么到處都在散發念力？”呂同的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這些念力是那些網友發出來的，這些力量能用上嗎？”莫離問。
“這些念力比較弱，但數量多，如果能將他們匯合，也是一股不俗的力量，只是我不確定能不能將它們收納進意念大軍。”呂同說。
“意念的事情，我不太懂，就由你全權負責了，教主和巨子姐姐來了。”彭戰說。
“你不出去迎接嗎？”莫離問。
“已經在迎接了。”
彭戰說完，見眾人露出疑惑的表情，就補充說：“我現在已經和小舞融合了，她現在已經和教主他們見面了，我自然也一樣。”
事實上，不光莫離她們感到疑惑，教主和巨子看著面前這個夜小舞和彭戰的綜合體，更加的疑惑，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眼前這個人。
“彭戰……不，小舞……”
“巨子姐姐，教主，你們叫我彭戰或小舞都是可以的，我們現在從某種層面上來講，已經算是一個人了。”
“行，靈兒怎么了？”巨子看著依然在不遠處翩翩起舞的程婉靈，十分關切的問。
“她已經被異物用意識控制住了，我們正在想辦法解救她。”夜小舞說。
教主見狀，立即將手伸出來，攤開手掌，三根蓍草懸浮在掌心，并開始慢慢的旋轉。
三根蓍草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殘影形成三個平面，并迅速的組合成一個小人的形狀。
教主的臉上剛剛露出微笑，笑容就凝固了。
伴隨著一陣搖晃，小人居然憑空消失了，教主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怎么了？”見教主臉色有異，巨子趕緊問。
“屬于程婉靈的因果正在消失。”教主臉色凝重的說。
“這意味著什么？”巨子問。
“這個家伙在試圖抹去程婉靈存在過的痕跡。”教主說。
“這怎么可能，我們是看著靈兒長大的，它怎么可能抹去靈兒在我心中的記憶？”沐清影搖著頭說，她和程婉靈的關系最為親密，完全就和親姐妹一樣。
“如果屬于靈兒的因果完全消失，你關于她的記憶自然也會消失，甚至連她的父母都不會記得有過一個女兒，事實上，我們歷史上有很多名動一時的大人物都被這樣消失過。”
“我以為異物只是在吞噬靈兒的意識，沒想到它居然還想吞噬靈兒的因果，教主，我們應該怎么辦。”彭戰問。
“得找到這個家伙的藏身之所，打斷它施法才行。”教主環顧四周，十分擔憂的說。
因為他知道想要找到異物的藏身之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事實上對抗這么多年，他都不知道異物到底長什么樣子。
“教主，巨子姐姐，忘了告訴你們了，我們已經推測出異物存在的形態了。”彭戰見教主這么說，才想起還沒有告訴他，異物很有可能是蘑菇的這件事情。
“異物存在的形態，什么意思，難道它不是人？”巨子有些疑惑的問。
“它不但不是人，很有可能連動物都不是，它極有可能是蘑菇。”彭戰沉聲說。
“彭戰，你在說他是什么？”巨子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再一次確認。
教主也是一臉的驚愕，顯然，這已經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就是真菌形成的蘑菇，不過它不是具體的某一個蘑菇，而是一群蘑菇的聯合體，而且除了那些有型的蘑菇之外，還有大量的存在于空氣和土壤中的真菌孢子也有可能是它身體的一部分。”
“原來它是真菌，我之前怎么沒想到，這樣一來，之前的種種疑惑也就豁然開朗了。”教主點了點頭。
“真菌能如此的厲害？”巨子依然對這個說法保持懷疑。
“根據《巫紀》記載，我們的智慧很有可能就是真菌賜予的，它們是比我們更基礎的存在，我們看著比他們強大和高級，實際上我們的生存能力要比它們低一個維度。”
彭戰之前聽一個龍國的哲學家提到過一個遞弱代償理論，就是說，人們的每一項發明實際是為了補償我們在某種功能上的缺失。
按照這個理論，動物不是在進化，而是在弱化，我們奔跑變弱，于是就有了馴化的馬匹和汽車，我們的力量變弱，于是就有了馴化的駱駝和拖車。
現在我們貌似擁有十分強大的科技，但本質上是我們自身的內力變得越來越弱了，如果拋開這些工具，我們的生存能力遠不如一只小貓小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