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戰想要縱身而起,卻在周圍找不到著力點,當他以為自己要墜落到火海中時,突然聽到一聲鳥叫,一只大鳥從他的腳下掠過。
彭戰想也沒想,直接踩向大鳥的后背,伴隨著一聲鳥叫,大鳥的后背被踩出一種類似波紋的漣漪,彭戰突然感覺腳下一穩,隨后,他發現自己站在一個水潭的中央。
“古老頭兒,這,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彭戰被發生的這一系列變化給整懵了,只好問古神。
“彭戰,你別動,千萬別動,讓我再想想。”古神一邊說,一邊用拳頭輕輕的敲著自己的額頭,活了幾千年,他還從來沒有如此的頭疼過。
其實不用古神叮囑,彭戰也不敢挪動腳步了,每次抬腳都好像是開啟一場奇幻之旅,只要他站著不動,就好像能夠獨立于周圍的其他事物。
“在我們原來的世界,因果是串聯一切事件的繩索,這些被串聯的事件按照固定的方向發生,就會形成一個定向的時間,而在這里,所有事件都失去了因果的串聯,那就意味著……”古神說到這里,停了下來。
“意味著那些事件不按照順序發生,每個時間就好像灑落在地上的珠子,形不成手鏈和項鏈。”夜小舞順著古神的話說。
“不不,如果真的沒有因果的話,珠子怎么能存在呢,每顆珠子都是由無數的最小微粒構成的,要讓這些微粒結合在一起,就需要一定的規則,而規則本身也是一種因果。”古神搖著頭說。
“古老頭兒,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彭戰說完,陷入了沉思,很顯然,他是在為接下來的描述組織語言。
“什么可能?”古神和夜小舞異口同聲的問。
“我之前聽莫離說過,光子的本質是由波包形成的粒子。”彭戰說。
“波包形成的粒子,什么意思?”夜小舞一頭霧水的問。
“你可以想象,有一個蹦蹦跳跳朝前跑的小孩兒,在一個最小分辨時間只有一個小時的龐然大物的眼中,小孩兒的樣子就是一條身體長達小孩兒在一小時內所跑距離的長蟲,而在我們眼中,光子就是這樣一個小孩兒,我們看到的樣子,并不是它本來的樣子,還包含它在我們能夠分辨的最小時間單位內的震動。”
彭戰已經盡可能想要表達清楚了,夜小舞依然是一頭霧水,好在她并不是一個特別較真的人,并沒有繼續深入細節,而是接著問:“所以呢?”
“所以我覺得這里并不是完全沒有因果律,而是有個最小的因果包,所有的事物都應該遵循最小因果包的原則。”
彭戰說到這里的時候,十分懷念莫離,他相信如果是莫離,一定能理解他想要表達的意思,而且極有可能提出更好的觀念。
“哦,你說的意思我好像有點兒理解了,按照你的想法,其實我們的世界也是由因果包組成的,只不過那些因果很大很大,大到超過我們生命的范疇,所以我們才沒有包的感覺,因為我們從未觸碰過因果的邊界。”古神若有所思的說。
“不,不是沒有觸碰到,而是觸碰到了,我們并沒有察覺而已,根據事件的大小,因果包的大小也不一致,比如,我現在放個屁,能夠讓一定范圍的空間充斥臭味兒,卻并不能成為島國大地震的原因。”彭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