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娟娟沒想到她看著柔柔弱弱，脾氣卻這么爆。
葉桃剛才一頓喊，引得周圍的人紛紛看過來，大家對趙娟娟平時就不滿，此刻對著她指指點點。
“趙同志，雖說你是供銷社主任的侄女，但也不能對待老百姓發脾氣，人家來買東西不要求你點頭哈腰，最起碼基本的禮貌得有吧。”
說話的是吳華英，她是哈省人，性格爽快，眼里揉不得沙子，早就看趙娟娟的不順眼了，整天用打量的眼神看人，鼻孔朝天，一副世界唯我獨尊的樣子。
大家都在家屬院生活，她整天得罪人，也不怕給盧主任惹麻煩。
“吳嫂子說的是，趙同志今天這事是你不對，你瞅瞅墻上的標語，為人民服務，你要在這樣，我們可要和盧主任抗議了。”
趙娟娟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她紅著眼睛，指著葉桃和眾人說道：“你，你們太過分了。”
“嘿，還成了我們的不是。”
軍嫂們面面相覷，互看一眼紛紛搖頭，盧主任的名聲算是毀在她手里。
“這是怎么了？”盧正義剛從外地出差回來，路過供銷社打算看看員工們的工作情況，還沒進門就聽見爭吵聲。
吳華英：“盧主任，你來的正好，趙娟娟消極怠工，這位同志來買東西，她一個勁嗑瓜子，不為人家服務，還耍脾氣，這樣的人在供銷社上班，我第一個不服。”
盧正義聞言，看著柜臺上一堆瓜子皮，他早年在部隊曾以鐵血手段出名，眼神犀利直射人心。
趙娟娟躲避他的眼神，低著頭不敢說話。
盧正義見此情景也知道孰是孰非，對她很失望，“娟娟，和這位同志道歉。”
趙娟娟不敢頂嘴，憋著一股氣說道：“對不起。”
葉桃扣扣耳朵，“不好意思，我沒聽清。”
趙娟娟：“你！”
盧正義：“嗯？”
趙娟娟提高音量，大聲說道：“對不起。”
葉桃：“現在可以幫我稱白糖了嗎？”
趙娟娟哪還敢說不，她姑父就在面前盯著，手腳麻利地稱好白糖，巴不得葉桃快走。
葉桃走前和吳華英點頭問好，感謝她的仗義執言。
這一鬧回家的時候，許嵐和張玉珍已經炒好了兩盤菜。
“不好意思，麻煩你們了。”
許嵐：“誒，這說的哪話，都說好來幫忙，我們也不能白吃白喝不是，倒是你，怎么去了半天才回來？”
葉桃把供銷社的事情說了一遍。
張玉珍：“她準時故意的。”
葉桃：“這話怎么說？”
張玉珍：“她之前碰到霍副團，回去后就讓她姑，也就是盧主任的妻子，找霍副團相親，霍副團拒絕后，她們姑侄倆不滿意好一段時間，家屬院不少人都知道。”
她覺得現在說這個不太好，補充道：“桃桃你別多想，霍副團沒有這個意思，每次見到她都繞著走。”
葉桃對自己有信心，對霍廷武也有信心，“我明白的嫂子。”
“說起來趙娟娟她姑也不是省油的燈。”張玉珍來的時間長，對家屬院眾人也都了解。
葉桃和許嵐豎起耳朵，靜靜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