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只有這些大家伙會對他造成些許威脅,所以趁著神智尚未被憤怒完全淹沒前,他要率先將這些大型軍械給徹底摧毀。
至于逃跑,在沒有殺光場中所有人之前,他是絕不會產生撤退念頭的,陷阱圍殺又如何,憎惡狀態下,他可以砸碎一切!
“吼!!”
笨重的軍械壓根無法避開角雕的沖撞,兩者相碰的瞬間,坦克如同受到了重炮轟擊般,撞擊處零件紛飛,在強行橫移了數米后,整輛坦克被他悍然掀翻,雙臂撕扯間,一塊塊的裝甲鐵皮被兩只大手輪番扯碎。
不過幾秒,他便以一種極度狂暴的姿態硬生生撕碎了這輛號稱陸戰之王的金屬堡壘,而藏匿于其中的駕駛員也被他抓出艙體隨意捏碎為一灘肉泥。
相繼四輛軍械接連被毀,上空處僅剩的兩架武裝戰機也不再沉默,紛紛開始降低高度進行瞄準射擊。
不比陸地上使用的常規機槍,戰機上裝載的武器除了空地導彈外,還有射速每分鐘高達數千發的航空機炮,其彈藥口徑達到了夸張的30x173mm,并包括了穿甲彈、高爆彈、燃燒彈在內的多種彈藥類型。
這玩意所針對的目標壓根不是碳基生物,縱使是重型坦克,在這種金屬風暴的洗禮下,也將瞬間被打成篩子。
不久前的白鸮之所以會這么快敗亡,航空機炮在其中便占據了主導因素。
‘噠噠噠’的機炮轟擊聲響徹天際,多管炮口迸發出恍若流火般的璀璨火光,陸地震顫,火光四起,大片的煙塵升騰蔓延,仿佛整個戰場都在航空機炮的肆虐下痛苦呻吟。
所謂炮塔之下,一切平等,大地在航炮的射擊中顫抖呻吟,而作為攻擊主要目標的角雕同樣并不好受,他能輕易抵擋機槍的掃射,甚至是榴彈炮的近距離轟炸,可面對著航空機炮那內置貧鈾穿甲芯的特殊彈藥,卻有些力有未逮。
貧鈾彈這東西作為提取核材料鈾235之后得到的產品,其不僅穿透能力爆棚,在命中目標后還能使內部的鈾材料燃燒,從而產生6000c以上的夸張高溫,堪稱‘一發銷魂’。
痛苦的嘶吼聲不時響起,僅是數秒過去,角雕那獨特的綠色皮膚就近乎被染成了血色,數十個猙獰血洞遍及周身各處,隱隱可見內部焦黑的骨骼和蠕動的內臟。
一團團的火光在身上輪番炸開,雖然暫時威脅不到性命,但在兩門航炮的同時轟擊下,他甚至連起身都難以做到,只能下蹲抱頭以護住要害。
最多二十秒,或許角雕就將步入白鸮的后塵,淪為一地破碎的肉塊。
死亡降至的極度恐懼涌上心頭,讓其被暴怒所覆蓋的猩紅眸子中逐漸泛起一絲清明,憎惡血統很強,但副作用也同樣明顯,暴怒狀態下的他就是一只發狂的猩猩,就連裝備也不會主動使用。
原地,機炮的轟擊依舊一刻不休,但半蹲著的綠色怪物卻悄然起了變化,一面厚重的金屬盾牌突兀浮現,牢牢擋下了上空處肆虐而下的金屬風暴,但僅是數秒過去,該盾牌就在不斷的震顫中耐久狂跌。
不到五秒,這面剛出現的紫色盾牌就在每秒近百發貧鈾穿甲彈的轟擊下當場破碎,盾牌破碎的瞬間,一把碩大的黑色戰斧卻從后方猛地飛出,目標直指上空早已放低高度的武裝戰機。
“拉高!”
戰斧破空,見識過對手夸張力量的戰機駕駛員不敢耽誤,連忙操縱著戰機拉高身形,可剛有動作,那柄戰斧已凌空劈中了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