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特,我記得你最開始覺醒的時候,差點殺死了一位同學是吧?只是恰好被鐵質的廁所門板擋下了鐳射激光的主要沖擊,所以讓本該直接身死的他變成了輕傷。”
“看斯科特的樣子,應該是反應過來了,既然您想讓他知道,為何不親自告訴他呢?教授。”
混亂的思緒被打斷,斯科特沉默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搖頭。
但不管是哪種脫離過程,對于每個變種人而言,這都是一段格外難忘的記憶,可關于琴,斯科特卻從未聽她談過能力覺醒的過程。
沉默了好一會,腦海中的聲音才重新響起,只是話語間充斥著淡淡苦澀。
身后,斯科特神情愣愣,‘無法忘卻’這四個大字如閃電般劃過腦海,能力覺醒是每個變種人都逃不開的一個階段。
“這是琴的過去,我也沒有資格替代她將這段經歷告知給任何人,如果斯科特真想了解這一切,他會去自己探究的。”
“我現在要去教授的辦公室,漢克來了,你要一起嗎?”
“當初您果斷選擇封印琴記憶時,應該不是如今的想法吧?”
斯科特這邊正呆愣地原地低聲喃喃,而走廊另一邊,正在快步行進的徐岳也在與某人輕聲言語。
“那個時期的我沒有太多選擇,不可控的力量加上親手弒母的慘痛記憶,讓幼年時的琴情緒極不穩定,她充滿戒備,滿心陰暗,一點微小的刺激就可能導致她將整座城堡都夷為平地,如同承托著一整座山脈的幼兒,僅一次泄力,就可能導致她自身、連同著周圍的一切皆被倒塌的山脈壓得粉身碎骨。”
“在那種情況下,我固執地認為只有將一切全部封印,琴才能在忘記過往的基礎上活出全新的人生。”
“而當琴成年后,我也曾試圖過告知她這些事,并準備慢慢引導其掌握身體內部那股浩瀚的力量,可當我正準備這么做時,卻猛然發現,黑鳳凰已經在封印的心靈囚籠中悄然誕生了。”
“我無法改變那個邪惡的人格,也無法將之滅殺,所以只能被動地不斷加固封印,最終導致了局勢一步步演變至今。”
“心靈系異能者對心智和記憶有著絕對的操縱力,但我們依然有太多的東西無法掌控,薪火,你們華人有句古話,善泳者溺,善騎者墮,曾經我傲慢地以為我在幫助琴,但事實證明,我只是延緩了爆發的時間,并造就了一個更大的錯誤……”
或許是因為徐岳本就知曉眾多情報的緣故,教授并未向他隱瞞什么,反而在講述中多有將責任盡數攬到自己身上的緣故。
徐岳沒有打斷教授的話語,只是默默聆聽,直到對方講述完畢后,他才開口問出了一個很早就想知道的問題。
“所以您在很早以前便發現了黑鳳凰的存在?那在過去的三年中,您真的沒有在湖底找到琴嗎?”
“………先進來吧,有些事之后再說。”
………
城堡二樓,校長室。
暴風女正在和一名酷似野獸,卻西裝革履的男性變種人相談甚歡,而教授則安靜地坐在一旁靜默不語,只是神色間頗有幾分落寞之感。
或是感覺到了教授的異常,那名野獸變種人暫停了與暴風女的交談,側目看向輪椅上安坐的教授,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