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凱盛臉色一沉。
“放肆!我父親的名諱,也是你能隨便提及的?”
“哼,憑什么?就憑我是孫凱盛是張老的徒孫,更是他的孫女婿,我說請柬是假的,它就是假的!”
“倒是你,口口聲聲說它是真的,誰能證明?”
霎時間,周圍議論紛紛。
比起葉言一家,他們顯然更愿意相信孫凱盛這位總督家的公子。
但下一個瞬間。
“我能證明!”
說話的是金九鼎,今天他是代表金山河前來參加壽宴的。
因為兩家接觸不多,他獨身前來。
不過在金九鼎身邊,還有其他幾位大人物。
“我也能證明!”
“還有我!”
“我們都為葉先生證明……”
宋朝宗等人接連開口。
孫凱盛先是一驚,等看清楚說話之人,不屑的撇撇嘴。
“就憑你們這群烏合之眾,也配開口?”
金九鼎和宋朝宗等人,在云海市,確實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可是跟孫凱盛比起來,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孫凱盛根本就沒把這幾位地頭蛇放在眼中。
“那我呢?有沒有資格為葉先生證明?”
又有一位大人物趕來。
方家,方競卿!
這位老爺子,也曾是封疆大吏,昔日地位并不比孫玄策差。
只不過因為他已經退下來,方家又后繼無人,稍顯衰敗,倒是被孫玄策壓了一頭。
孫凱盛皺了皺眉,感受到一絲壓力。
“這……等等,如果我沒記錯,你拿到的也是普通請柬!”
“你連進入小廳都沒資格,又怎么為葉言證明?”
孫凱盛腦子轉的很快,迅速找到合適的理由。
有句話,他說的沒錯。
除了自己的親人和得意門生,張老對待其他人,都一視同仁。
無論對方地位多高,都只是給了一份普通請柬,坐在大廳。
相比之下,孫玄策可是擁有進入小廳,與張老同席的資格。
誰的話更可信,不言而喻!
“葉言這個狗東西,倒是拉攏了不少人心!難怪父親會把他當做心腹大患!”
“如果沒有隱世宗門和其他世家貴族的幫助,葉言憑借這群人,還真有可能把我父親架空,掌控整個江東省!”
孫凱盛心中暗暗嘀咕。
越發急迫的,想弄死葉言,立下大功。
方競卿皺了皺眉,還想說些什么。
可這個時候,又有人趕來。
“那我呢?我應該有資格證明吧?”
孫凱盛心中火大,怎么一個個的,都蹦出來幫葉言說話?
這個混蛋,究竟收買了多少人?
“你特么又是誰?官沒有我爹大的,就沒必要站出來丟人現眼了!”
隨口罵了一句,孫凱盛才朝著正在走近的人看過去。
這一看不要緊。
他渾身一哆嗦,差點從輪椅上跌下來。
“岳……岳父大人……”
來人正是張老的公子,張文濤!
跟張文濤一起的,還有好急人,其中就有孫凱盛的父親,江東省總督,孫玄策!
張文濤臉色陰沉,冷哼出聲。
“孫少不要亂叫,這聲‘岳父’,我擔當不起!”
“畢竟我只是區區云海市教育署署長,官職遠遠比不上孫總督,就不出來丟人現眼了!”
此話一出,一旁的孫總督,臉色格外精彩。
“逆子!我不是讓你老老實實在家養傷嗎?誰允許你來搗亂的?”
“你這個混蛋,是不是想氣死我?立馬滾下來,跪下給你張叔叔道歉!”
雖說孫玄策貴為一省總督。
但只要張老爺子還在,跟張家結親,絕對是他高攀了。
他可是求了很久,才為兒子求來這么一樁好婚事。
萬一因此被破壞,追悔莫及!
孫凱盛也怕了,掙扎著要下輪椅。
張文濤哪好意思真的讓他下跪?只能擺擺手,就此作罷。
“在此,我鄭重聲明!葉先生手中的請柬是真的,是我父親親手制作,親自書寫的!”
“但有些事,是以訛傳訛。因為這份請柬,只有一份,也只有葉先生能配得上!”
“希望在場的所有賓客銘記,葉先生是我張家請來的貴賓。任何人得罪葉先生,就是跟張家作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