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言一步步逼近,嘴角帶著一抹笑意。
“怎么,還沒想明白嗎?”
梁淵拼命掙扎著向后退,卻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逐漸消失,意識也有些模糊。
隨著毒素起作用,血滴子手下那群實力不濟的殺手,一個接一個倒下。
實力稍微強一些的,也被已經擺脫控制的追命和血手,以瘋狂的速度進行收割。
這,就是他們作為殺手的宿命。
殺人者,人恒殺之!
葉言拿起手中的破軍矛,在梁淵臉上拍了拍。
“說你傻,有些時候,你還有些小聰明。”
“可要說你聰明,這么簡單的道理,你怎么就是想不通呢?”
“我既然敢現身,暴露自己的身份。當然是做好了將你們這些知情人,全部斬殺的準備!”
梁淵猛然瞪大眼睛,有了一絲清醒。
“你……你要殺我?不,你不能這么做!”
“我爹可是獵鷹!他是關公會的第一強者,掌管著整個關公會海外分舵……”
“你要敢動我一根汗毛,他絕不會放過你!”
葉言嘆了口氣。
“起初,我也沒打算殺你。但你的騷操作,讓我忍無可忍。”
“我好不容易隱藏了身份,如果因此暴露,就浪費了我這么久以來的心血。”
“當然,最重要的是。從你的騷操作里,我受到啟發。”
“你可以栽贓嫁禍,我也可以啊!”
葉言倒是沒有騙梁淵。
起初在他的判斷中,現在除掉梁淵,弊大于利,很可能徹底激怒獵鷹。
可誰讓梁淵腦洞大開,不僅找人刺殺他,還要栽贓嫁禍給他的另一個身份?
一不小心,葉言的偽裝就會被泄露,好戲還怎么唱下去?
仔細琢磨了一下。
梁淵想用栽贓嫁禍的手段,挑起武協和千機閣的矛盾。
那他為什么不能用相同的手段,挑起獵鷹和千機閣的矛盾?
這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梁淵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么。
可惜下一秒,“噗呲”一聲,他的眼神逐漸渙散,生機頓時消失。
“追命,血手,你們處理一下!”
“還有一條漏網之魚,我去解決掉。”
追命和血手對視一眼,心中駭然,這位特使的手段,果然兇殘無比。
血滴子跟他比起來,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特使,血滴子剛剛已經逃回船上。耽誤了這么一會功夫,恐怕追不上,我們要不要找一條船追上去?”
血滴子也不傻,他知道自己中了毒,逃不出太遠。
如果在陸地上逃走,絕對等不到獵鷹前來營救,只怕會中途昏迷,被那位特使隨手解決。
所以在決定逃走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逃回船艙內。
伴隨著一陣馬達聲,小船快速駛離海灘。
如果葉言再慢一步,只怕這艘小船,就會從他的視線中徹底消失。
葉言搖搖頭:“來不及找其他船只了,而且我們畢竟是殺手,不能鬧出太大動靜!”
話音一落。
只見他縱身一躍,腳下輕點,踏浪而行。
追命和血手眼神中,再添震撼之色。
“砰!砰!砰……”
葉言每一腳點在水面上,都發出一陣悶響,水花高高濺起。
借助那輕微的反彈力,身形陡然拔高,一躍至少三五米遠。
全力奔跑之下,如履平地,速度驚人。
血手輕聲呢喃:“這……這是傳說中的輕功水上漂?”
追命蹙眉:“我倒是覺得,這是因為特使實力深不可測,速度夠快。如果你能達到特使這種實力,在水面上也能快速奔跑。”
很快,小船上的血滴子,察覺到異樣。
在看到身后拿到乘風破浪,迅速逼近的身影之后,他行蹤的驚恐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能在茫茫大海上如履平地的高人,他不是沒見過。
他曾目睹千機閣那位神秘莫測的長老,以類似的手段,踏江而行。
可是,這位特使的年紀,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怎么可能達到這種地步?
“轟!”
恍神間,葉言一腳踏在甲板上。
整艘船都為之一震,差點因此散架!
此時的血滴子,徹底喪失了抵抗之心。
“撲通!”
他毫不猶豫的跪下:“特使,我已經知錯了,我愿意為您馬首是瞻,以后就是您的一條狗!”
“特使,我留著還有用,我能聯系其他殺手,我還知道很多高家的秘密,跟獵鷹也有聯系……”
血滴子如同溺水之人,遇到救命稻草。
匍匐在葉言面前,拼命展現自己的利用價值。
葉言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之后,目光不經意間瞥見船艙內一道熟悉的身影。
“這是怎么回事?”
血滴子立即應道:“這是高天生要我綁的人!她被梁淵看上,打算直接把人綁回來,生米做成熟飯!”
“你也知道,獵鷹一心為梁淵鋪路,讓他在圣島站穩腳跟,為日后掌控關公會打下基礎。”
“想要迅速站穩腳跟,獲得有力的支持,聯姻是最佳方式!原本他們的目標是朱迪,只可惜……”
葉言嘴角微微抽搐,說起來,這件事還跟自己有關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