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
尚文熙微微瞇起了眼睛,冷哼一聲。
他可是幾經浮沉的官場老臣,該有的沉穩和膽魄還是有的。
終于,那些突厥人在距離尚文熙等人不足五米的地方,收住韁繩,穩穩地停了下來。
撲面的灰塵,讓眾人忍不住閉上眼睛,臉色難看到極點。
過分!
這群突厥人,太沒禮數了。
突厥人蠻橫無理,世人皆知。
可今天卻敢當著那么多大臣的面給他們這些大夏的官員來一個下馬威……
著實把這些官老爺們給氣的夠嗆。
自從大夏躋身強國之后,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這群突厥人,實在是太沒教養了,太囂張,太跋扈了。
尚文熙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面色陰沉的盯著最前面的一人。
此人虎背熊腰,一雙眸子如同鷹隼一般,一看就和其他的突厥人有所不同。
當尚文熙打量此人之時,突厥可汗也在盯著尚文熙。
最后,他揚起手中的馬鞭,指了指尚文熙,“你,大夏的官員?”
看到頡利可汗如此的無禮,在場的大夏官員們都不由得皺起眉頭。
不過尚文熙卻沒生氣,甚至臉上還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在官場混跡了這么多年,已經不是二十出頭的小伙子,這點小事還不至于讓他發火。
“呵呵,在下尚文熙,奉我大夏女帝之命,在此等候突厥頡利可汗的大駕光臨。”
頡利可汗嗯了一聲,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那些官員,笑道:“嗯,那就帶路吧,我要去見你們的女皇帝。”
官員們氣的不行,可也不敢說什么。
這頡利可汗畢竟是突厥的可汗,以他們的身份和地位,還遠遠沒到可以指責頡利可汗的地步。
……
門下省衙門。
“李相爺,這個家伙實在是太過分了,根本就沒把咱們大夏放在眼里。”
“可不是嘛,這頡利可汗如此猖狂,還真以為這是在他們突厥境內嗎?”
“我們大夏,不能受這種氣。”
“對,沒錯,這口惡氣絕不能咽下去。”
官員們是義憤填膺。
李文浩卻是一臉的平靜,瞥了一旁的尚文熙一眼,“尚大人,你怎么不說話?”
尚文熙眉頭緊鎖,露出一臉沉思之色,片刻之后才說:“最近這一年多的時間,我大夏是征戰不斷,可再看突厥,卻是休養生息,得以發展……”
“這個頡利可汗一定是覺得他們可以和我們大夏叫板了,因此才會來挑釁我大夏的官員。”
“此舉,應該是在試探我大夏的實力。”
李文浩笑著點了點頭,真不愧是老油條,確實厲害。
他也是這么想的。
見他不說話,尚文熙瞥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這頡利可汗明顯是來找茬的,李相爺可曾想好了對策?”
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向李文浩。
對啊,要是這位活閻王能想出個毒計來教訓教訓那頡利可汗,就再合適不過了。
李文浩卻笑著擺了擺手,“尚大人此言差矣,頡利可汗是到我們大夏來做客的,是客人,我們應該好好招待才是。”
聽到這話,官員們的心里,多少有些失望。
本來還以為這家伙能想出什么毒計來呢,結果是空歡喜一場。
不過尚文熙卻是眉頭緊鎖,總覺得李文浩憋著什么壞心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