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人瑟瑟發抖,蜷縮在床角,頭都不敢抬……
全場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男人求饒的聲音,姜鐸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是巴不得姜鳳卿死,但是這種算計這樣拿到臺面上來,只會讓人覺得無比的愚蠢。
也有人已經認出來了,此時床上的女人就是之前把酒灑了姜鳳卿一身,然后帶著她出去換衣服的宮女。
至于她怎么和一個囚犯搞到了床上,有些男人可能反應不過來,但是跟過來的女眷,她們作為后宅婦人,一個個都是宅斗高手,只是看一眼就明白過來了。
這分明是有人想用卑劣的手段算計長公主,只是沒有想到沒算計到長公主,反被擺了一道!
而安排的這個囚犯也是,他怕是一開始就沒見過長公主,認不出她的相貌,現在也只是按照“臺本”來說的。
身后被擋住視線的葉煙兒皺眉,總感覺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勁,這些人為何一個個的都像木頭一樣,怎么都不說話?按理說姜鳳卿如今被捉奸在床,這些人應該群情激憤,唾罵她不知廉恥,丟人現眼才對啊。
那些御使大夫平時不是最喜歡罵人、死諫了嗎?
葉煙兒心里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沒等她想明白,一個帶著嘲諷的嗤笑聲在后面響起,姜鳳卿和顧洵一塊走了進來,“你說長公主勾引你,那你不如說說,長公主是如何勾引你的?”
葉煙兒看到姜鳳卿,震驚地瞪大眼睛,和見了鬼一樣。
姜鳳卿為什么會在這里?
她現在安然無恙地出現在這里,那床上的人是……
那死刑犯還不知眼前這個生得美艷的女人是誰,只能繼續說著準備好的話術,“長公主與我說她寂寞難耐,然后就……”
姜鳳卿聽到這些話,倒像是聽到了什么極其好笑的話一樣,笑了起來。
笑罷,姜鳳卿冰冷的眼神掃過葉煙兒。
這一眼,讓葉煙兒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幾乎可以確定,姜鳳卿知道了,姜鳳卿是從一開始就是知道的!
她顧不得許多,從人群當中擠進去,朝床上看了一眼,等看清楚床上的人時,幾乎震驚地脫口而出,“佩兒,怎么會是你?!”
姜鳳卿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葉煙兒,道:“原來如妃認識這宮女啊,說來也是奇怪了,這宮女先前不小心把酒水灑了本宮一身,之后讓本宮在那等著她給本宮拿衣服,本宮等了好一會卻還是沒有人來,便想著出來尋,沒想到她居然和人滾到床上去了。”
葉煙兒眼神閃躲,面對姜鳳卿的問題,硬著頭皮答道:“佩兒前些日子到我宮中送過東西,所以我才知道她的名字……”
“這樣啊,不過更加讓本宮好奇的是,這個和佩兒滾到床上去的男人,他似乎從一開始就認定佩兒是本宮啊,還口口聲聲的說是本宮勾引了他呢。”
姜鳳卿說到這里,唇邊的笑意不斷擴大,像是在說一件什么很有趣的事情,繼續道:“你們說會是誰花了這么多心思,大費周章的想要陷害本宮呢?如妃,你知道嗎?”
姜鳳卿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葉煙兒。
葉煙兒臉色一白。
姜鐸皺眉,出聲阻止道:“好了,鳳卿你既然沒事那也是萬幸,沒必要咄咄逼人。不過你剛才不是說你在等宮女給你送衣服,又怎么和顧愛卿一塊過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