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聽,是不是有馬蹄聲?”姜鐸身邊的太監對著姜鐸壓低聲音提醒。
姜鐸方才與大臣們多喝了幾杯,此時正暈著呢,所以他沒有發現什么異樣,“胡說八道什么呢,這好端端的哪里來的馬蹄聲?”
要知道這次的閱兵大典,他們雖然也挑了幾匹好馬帶了出來,但是這些馬匹都是有專門的人看管的,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會出現在宴會上?
那太監聽到姜鐸這樣說了,自然也不敢開口多言什么。
實際上不止是在場的這個小太監,現場的其他人中有不少都聽見了由遠及近的馬蹄聲。
然后——
他們看到一匹渾身漆黑的駿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破了黑暗,然后以一種極其狂熱的姿態,沖向了……宇文赫!
不僅沖向了宇文赫,那馬正好是一匹公馬,它甚至還騎在宇文赫身上蹭來蹭去,似乎在做著某種不可描述的事情。
所有人都被這場面震驚了。
誰都沒想到無緣無故的居然會沖出一匹馬來,還、還對宇文赫他……
宇文赫更是如五雷轟頂,一張臉全黑了下來,他顧不得形象憤怒的大吼:“來人啊!還不快把這瘋馬拉開!快給我把這頭畜牲拉開!”
眾人回過神,忙上前了幾個人,但是那馬兒現在看到宇文赫就激動,它的力氣也大得出奇,直到上去了好幾個壯漢,這才勉強將馬拉開。
那馬被拉開后還瘋狂掙扎,拉住韁繩的人半點不敢放手,生怕自己一放手一個不注意,這匹馬又去纏著宇文赫……
宇文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他簡直氣瘋了,顧不得形象,“弄死它!給本皇子弄死這頭畜牲!”
姜鳳卿看完一出好戲,將宇文赫此時瘋狂的樣子看在眼里,心情很不錯,在姜鐸出聲之前悠悠開口道:“二皇子那么生氣做什么?這不是挺有趣的嗎?都說萬物有靈,本宮瞧著這馬兒就是個有靈性的,弄死豈不是可惜了?”
說著又隨口吩咐下去,“來人,這匹馬既然和二皇子投緣,那就抬入二皇子的營帳中,本宮做主,今日這匹馬就賜予二皇子了。”
姜鳳卿那語氣,好像賜給宇文赫的不是一批馬,而是個什么絕世大美人,再加上這匹馬剛才還對他做了那種不可描述的事情,她現在還這樣說,聽上去就很耐人尋味了。
宇文赫差點氣吐血了,他被姜鳳卿接二連三的羞辱也就算了,如今不過是一頭畜牲而已,難道他還不能弄死了?!
姜鳳卿卻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說道:“二皇子,這馬既然賜給你了,那可就是御賜之物了,萬一要是不小心死了,那本宮就不得不覺得你們突厥是不是沒把曜國放在眼里了,所以,這匹馬你可要好好養著,別辜負了本宮的心意。”
姜鳳卿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看了一眼姜鐸,“你說是吧,皇兄?”
“是啊,鳳卿說得有理。”姜鐸回過神應和了姜鳳卿一句,但是心里總感覺不對勁,不過這會兒他酒勁上頭,根本想不了那么多。
宇文赫:……
憋屈,太憋屈了!
他活了二十多年,但還是頭一次像現在這樣難受。
不止是宇文赫,就連宇文赫身后的那個煉蠱師現在人也傻了,他好像知道為什么姜鳳卿一點反應都沒有了。
因為從一開始她就沒有中蠱,中蠱的是……馬?!
這也是為什么他查探時會一切正常,子蠱確實是種下了,只不過是沒有種到姜鳳卿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