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楚嬌嬌做了一個夢。
夢里的她一個人拉著行李,走在漫天大雪中。她穿著短袖短褲,感覺自己快被凍死了。
終于到家了,她打開門,沖著屋里喊:媽,我回來了。
正在廚房做飯的女人一回頭,竟然是一個陌生女子,她笑著說:你回來了。
楚嬌嬌被驚醒了。還好是夢。不對,也不是夢。
早上起來沒多久,家里就來人了。是楚嬌嬌死去公公的大哥的兒媳婦張荷花。
楚嬌嬌為啥記得她?因為她長得太有特色,黑胖高壯,粗嗓門,偏偏又叫荷花,強烈的對比會讓人很快記住。
楚嬌嬌一開門,就見張荷花一手拉著一個娃徑直推開她進了屋。
“哎哎,你干啥?你咋直接闖進來了?”楚嬌嬌個子雖然高,但是力氣上卻完全比不過對方,直接被推到了門框上。
“我爹說了,你一直不把房子騰出來,我們娘三個只好住在這里了。”張荷花不客氣的直接進廚房,翻翻找找。
他爹,不,應該是她公爹,自從弟弟弟媳還有短命的侄子都死了之后,就盯上了他們家的房子。
之前隔三岔五的來楚嬌嬌這里鬧,說楚嬌嬌不是他們老林家的人,老林家這一支已經死光了,所以,林家的房子和宅基地就應該歸還給他這個大哥。
原主性子柔弱,再加上他爹楚江河就會窩里橫,根本不敢替女兒出頭,原主無人撐腰,才會不管不顧的把林峰弄到床上,算是給自己再找一個依靠。
后來這房子好像還是還給林家了,因為楚嬌嬌算是又嫁人了,她也懶得爭了。
但是現在,她來做這個楚嬌嬌,她可不要輕易放棄屬于自己的權利。
“你爹說啥就是啥呀,你爹是法律嗎?我也是這個村的人,憑什么把我攆出去!”楚嬌嬌努力讓自己拿出氣勢來。
“什么法律不法律的,我爹的兄弟是村支書,他說話就是管用!”張荷花說的神氣極了。
對了,楚嬌嬌公公在三兄弟中排行老三,大哥是張荷花的公公,二哥是這個村子的村支書。楚嬌嬌知道這個時候的村支書可是絕對的實權派,一個村的大事小情他都有決定權。
看楚嬌嬌不說話了,張荷花接著說:“我公公說了,你嫁給他侄子,也沒給他們林家生個一兒半女的,現在他三弟一家都不在了,你一個外姓人住著他三弟辛辛苦苦蓋的房子,你虧不虧心,趁早交出來,免得嚷起來給你難看。”
楚嬌嬌無語了,作為一個農村喪偶女人,就像過一個平淡的日子咋就這么難?
“好好好,你要住我這里是吧,我也要找地方去住了。”楚嬌嬌決定用魔法打敗魔法。
她快速收拾出一個包袱,把家里像樣的幾件衣服,廚房里的面粉、雞蛋這些都裝好。然后她對張荷花說:“我家里的東西我都記著賬呢,到時候少了什么我就去報給公安,按偷竊罪把你抓起來。”
說完她就挎著包袱出了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