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法靜淡淡回應了一句,打量了一番林云。
而法清卻是自始至終,都未曾開口,更是不曾看林云一眼。
林云心頭詫異,如今密宗式微,同為密宗,本應該相互扶持才是,怎么這態度會如此冷淡?
林云心中雖然不解,但也知道如今的場合不對,便也未曾開口詢問。
正此時,法清的目光也定格在林云身上,冷冷說道:“你就是澄光師兄新收的小徒弟?如今還是代發,那便是說,只是一個俗家弟子了?”
“是,只是師尊故去,否則,等弟子證就靈臺,便能正式落發,賜下法名了。”林云說道。
這是密宗一脈的規矩,至少,是澄光門下的規矩。
不入靈臺,不賜法名,便是代發而修的俗家弟子。
“哼,既然是俗家弟子,那又是誰給你的資格,代表密宗?而且竟然還敢大言不慚的妄言要挑戰我禪宗所有坐忘弟子?”法清突然話鋒一轉,聲音冰寒的對著林云說道。
雖然只是剛剛回來,顯然是對今日戰臺開啟,已經了解了幾分。
林云錯愕,沒有想到,只是剛一見面,就碰到如此刁難。再看看法智此時的表情,林云心中出現了一個猜測。怕是法智還記恨自己,將當日放火的事情告訴給了法清,使得法清此刻對自己,充滿不滿。
但林云,此時心中同樣生出怒火。
不是因為法清的刁難,也不是因為法智的拉仇恨。
而是因為……他們心中,所惦念的,自己師尊不朽舍利。
一念及此,林云的臉色也變得冰冷了幾分。
澄光坐化之前,為佛門所做一切,功過是非,林云不好定論。
但林云心中知道,縱然是在坐化之前,澄光一樣是在為天龍寺的未來而著想,甚至說,導致澄光坐化的根本原因,就是因為卷入了一場關于天龍寺的陰謀之中。
但是這一切,林云不能說。
澄光曾說,天龍寺內有內應,而且身份不低,戰力不菲。這個時候說出來,不說打草驚蛇,自己也會被對方得知,甚至是會殺人滅口。
故而,這一切一切,使得林云此時的內心之中,充滿悲憤。
為何?一個為了天龍寺而身死的人,死后的肉身,還要被人惦記?自己為了師傅死后不被打擾,不被人當做工具一般,反倒是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