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穿梭的侍女、仆人,并未有人能發現他。
亭臺樓榭、幾度回轉,林云行至一處寂靜之地。
這是一處黑森森的石庭,墻壁上留有斑駁的紅印。
“地牢!”兩個大字,鐵鉤銀劃,隔著老遠便能聞到一股血煞之氣撲面而來。
“正是此地。”林云正欲前行,忽地心神一動,下意識的屏息斂神。
一道暗金色云霧飛過,三丈外多了一個黃衣老者,五十開外,鷹鉤鼻、三角眼,鷹視狼顧間,眸中滿是戾氣。
正是折賢居出現過一次的黃衣老者。
妙風驚呼道:“這老家伙是神通境強者,你的隱形衣瞞不過他。”
“神通境……糟了!”林云聞言,心神驟緊,氣灌周身,準備蓄力一擊。
就在老者目光轉向他,他已準備拼死一擊時,胸口一熱,一股清流注入體內。
所過之處,血液流轉、毛孔舒張……種種現象俱被掩蓋。
隔著隱形衣,林云能看到道道光點自天心王柳灑落,正是它們掩蓋了自己的氣息。
忽地心神一顫,整個人不假思索的向左移出一米。
“轟隆!”石壁震動,這些經過秘法加固,堅硬無比的黑石上,留下一道數寸的爪印,其中隱有玄光流動。
黃衣老者疑惑的收手而立,眸底一抹暗金光澤涌動。
之前明明有一股陌生氣息出現,因何消失無蹤?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沙長老,可是有什么事情?”十米開外,數道人影現身。
當先是一胖大和尚,手掐念珠,腰身筆直,澄亮的腦門,點著六顆戒疤,渾身上下佛意盎然。
“法智?”林云眸光驟凝,一股戾氣不可遏制的自心間升騰。
好在天心王柳輕輕震動,道道光點灑落,掩蓋了一切異動。
妙風自他識海中大喝一聲:“醒來。”
神識震動,林云猶如醍醐灌頂般霎時清醒。
妙風暗自抹了把汗,說道:“你小子當真是不要命了,辛虧這小東西關鍵時刻掩蓋了你的氣息,咦,難道是上次吞了那狗屁王護法的迷香,讓它多出了新神通……”
林云遙望著法智,眸中戾氣未消,卻多了一抹平靜,說道:“一、二、三……十八?足足十八個天龍寺禪宗長老,外加一個神通境強者守候在此。”
沙通天眉頭一皺,說道:“你們守候在此,可看到有人出入?”
“沒人啊!”法智皺眉,掃過身后,眾禪宗長老俱是搖頭。
法智道:“沙長老可是發現了什么?”
“無他。”沙通天擺了擺手,皺眉道:“可能是老夫看錯了。”
法智合十一禮,說道:“此地有我和十七位師弟守候,縱使有人闖入,也破不了那玄鐵牢籠,沙長老盡管放心。”
“除掉密宗那幫負隅頑抗之輩,是你我兩家共同心愿,這個我自然放心。”沙通天陰鷲的面龐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更顯陰冷,說道:“只要勞煩幾位再守候數日,我自會找到滅殺那小子的辦法。”
“有勞沙長老。”法智頓了頓,又道:“倒是普相師侄的安危……還要多多仰仗沙長老的幾位門人,以防密宗余孽報復。”
“呵呵,普相師侄關乎貴宗傳承,本長老自會小心。”沙通天望著法智,眸中炙熱一閃而沒,說道:“既如此,你們且小心守護。”言罷,他整個人便化作一團暗金氣霧,眨眼遠去。
沙通天離開后,有長老對著法智不岔道:“法智師兄,我天龍寺禪宗偌大威名,今日為何還要借助一個小小的極樂宗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