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上古異種,兇殘妖獸,你指望他對你感恩戴德,你就做夢吧。”
邊毅等人,色厲內荏。畢濤嘴角掛著一絲苦澀,他真的有些后悔插手此事了,這小子就是一瘋子,膽大包天,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敢做。
這碧鱗蛟脫困,必然怒火更甚,到時候恐怕連林云也不會放過。所以,林云此舉,在他們看來,簡直就是打算同歸于盡。
而這時,碧鱗蛟怒吼一聲,瞥了眼林云之后,便收回目光,冷冷地掃過其他人。
“這小子雖然同樣可惡,但既然救了蛟爺,就比其他人順眼多了。”碧鱗蛟雖是妖獸,智慧卻不低,知道現在他得跟林云站在一條船上。
“臥槽,這孽畜居然……真的幫他?”
眾人再次色變,而碧鱗蛟攜著滿腔怒火已經殺出,頃刻間便吞了數個修士。
林云輕微一笑,和紫玲也殺向極樂宗的高手。
一時間,人群四散,有一些更是直接逃了。
但是,這并不能阻止這一場激烈的大戰。
“孔捷,拿命來吧。”林云冷喝,手指輕彈,寂滅金光點出。
“晦氣!我們撤……”
孔捷口中飚出一道血箭,滿臉不甘。現在極樂宗眾人皆是身負重傷,又如何能與林云抗衡?唯有先保命才是要緊。
然而,紫玲身形閃爍,鈴鐺紫芒閃耀而出,化作道道絲線擋在他們面前,冷笑道:“想逃,本姑娘可不答應。”
時近黃昏,夕陽西下,苦海共長天一色。
這幅美麗畫卷之上,時而人影翩飛,時而驚濤拍岸,道道妙韻橫生,仿似要跳出畫卷。
一聲怒吼,一道水龍。
七里坊、金刀衛,頃刻間便被沖散。
碧鱗蛟大發神威,上古異種的強大,這一刻彰顯無遺。
畢濤抬手間玉船傾覆,指尖劍光流轉,但在碧鱗蛟的怒火下,卻顯得微不足道。
另一方,金刀客金刀已斷,披頭散發,左側的衣袖竟空空如也,被猩紅浸濕。
但是,碧鱗蛟雖然殺了不少靈臺修士,但自身受傷卻也不輕。所以,它此刻也沒再繼續出擊,只是一雙眸子依舊翻滾著怒火。
“畢坊主,這孽畜先前已被我等重傷,如今又爆發血脈,想來已是強弩之末,我知你還有一寶,可爆發神通巔峰之力,我們傾力滅殺它,如何?”
金刀客雙眸死死地盯著碧鱗蛟,心中大恨:斷臂之仇,豈能不報。
然而,畢濤神色閃爍著,卻是稍稍后退幾步,說道:“金大人,我也知你有一寶,快如流光,可斬敵于數里之外,此刻這上古異種既已重傷垂危,我想你要殺它應該也不是難事,又何必要我幫忙。”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鋒芒交錯,很快便都收回目光。
畢濤嘴角微揚,說道:“這金大人受傷不輕,卻還想要借刀殺人,倒是打的好算盤。只是我畢濤又豈是傻子,那件寶物可是保命的底牌,此刻若是用了,豈不是便宜別人?”
他心中明白,上古異獸雖然一身是寶,價值非凡,但這個時候死了,其他人肯定會搶奪。
而他如果沒有底牌,到時候根本無法震懾其他人?
只怕,等他殺死碧鱗蛟的時候,金刀客第一個便會除掉他,畢竟,金刀客身上那件寶物可隔空殺人,他也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