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渡厄這樣的老生常談,這一次,不要說是林云了,就是天龍寺那些舉著棍子來壯大聲勢的弟子,心頭都是一陣膩煩,緊接著又是一陣茫然。
這樣的車轱轆話說出來,難道不是說明,天龍寺如今根本就沒有能夠跟林云對戰的能力么?
就連剛才的法靜,在朝夕相處的這么多年以來,他們已經清晰地認識到了,這個人就是他們中水平最高,能力最強的一個,可是在面對林云的時候……
剛才那一場打斗,除了一陣絢爛的交手,他們并沒有能看出來,法靜究竟占了什么便宜。
事實上,法靜也的確什么便宜都沒有占到,他根本就沒有能攻擊到林云,反而被對手直接給打殘了!
眾人一陣默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人有繼續說下去的心情。
渡厄說這些話的時候,心中原本也是有些發緊的,然而此時眼看林云和其他人的神情,頓時也知道這個說法怕是靠不住的,當即咳嗽一聲,道:“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天龍寺中,自然有裁決的辦法!”
“我不是來同你天龍寺討說法的。”林云此時的腦子卻是格外清晰,陷入這樣的包圍之中,他固然憤怒,卻也絕對不是來蠻干的,因此,只是冷冷地看著渡厄,高聲一字一頓說道:“我是來找普相的!如今我雖對你天龍寺栽贓于我還有所不滿,可這時候,若是讓我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就任憑你們和普相一起胡來,還要讓我作為天龍寺的一員,同你們一起接受人們的罵名,卻是我更加不愿意做的事情!”
此話一出,四周一片嘩然。僧人們面面相覷,臉上俱都是驚詫之意。
說來也的確是這樣,這些人雖然也知道同極樂宗攪和在一起之后,天下對天龍寺的看重便已經漸漸變得淺薄起來,卻也絕對不曾從林云所說的這個角度去考慮這些問題。對他們來說,林云這說法是在是已經有些過分了。
“叛徒!”當即就有人喝道:“天龍寺是什么地方,怎么能容忍你這樣放肆?”
林云聞言,卻只是絲毫不在意地向對方看了一眼,那目光中流露出的也與之色,讓周圍人心頭都是一陣難受。
這幅態度在他們眼中看來,那簡直就是在打他們的臉,對他們來說,更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事情。
“你這是欺人太甚!”立即就有人叫囂起來,可當林云的目光向他們的方向放過去的時候,他們又頓時畏縮地多斤了人群之中,哪里還有半分豪氣。
林云冷笑一聲,對這樣的人,更不多加什么辯駁,只是冷冷看著他們的動作,臉上的鄙夷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
“你什么意思?”渡厄的臉色也終于變了。然而他須發皆白,中間露出來的那大半張臉又是一片蠟黃,乍一看也看不出什么表情上的變化來。
“既然你這么想,”渡厄只是一句問話出口,立即就又放平穩了口氣,察覺到自己現在態度的緊迫,他已經開始試圖讓自己更淡定一些,說道:“天龍寺對你這樣的人,同樣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