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是渡厄將消息傳遞出去的?”
林云心中,越想越有可能。心頭暗恨之間,此時卻不能說出來,否則自己混入魔門的計劃,就此破產。
“不是,只是覺得你的行蹤是不是天龍寺之中傳出去的。或者說……是極樂宗之中還有漏網之魚?”
玲瓏問道,嘆息一聲。如果可能,她何嘗愿意懷疑林云。不過眼前的諸多情況,都表明,問題就是出現在了林云身上。
“倒是有可能。當日我雖然仍有力一戰,但度厄畢竟不是一般人,在天龍寺之中,諸多手段,借助佛法,可令其戰力倍增。縱然我拼進全力,也突破不了他。故而我直接選擇了離去。”
林云沉吟一番,說出了一樣一番話。
這句話真假參半,將自己和度厄的密謀自然是埋在心底。不過玲瓏剛才有一句話,倒是提醒了他,那就是普相的生與死。
當日雖然約定是普相必死。但時至如今,都不曾有更多的消息。林云心中捉摸著,得找個機會前去問個明白。
“哼,些許跳梁小丑。既然他們想要除魔,那老夫倒是要看看,究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還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鐘無極冷聲說道。
林云三人對視一眼,皆從鐘無極的口吻之中,聽出了一股怒氣,乃至殺意。
怕是,這位無極魔殿的殿主,心中已經已經有了打開殺戒的心。
“怎么樣,小子。我早就聽紫玲丫頭不止一次說你戰力無雙。可有膽色隨老夫出去,殺個干凈。”鐘無極問向林云。
林云一愣,他自然聽出來了鐘無極這話中的弦外之意,無非,就是要自己一個投名狀。
“前輩,這些人雖然可惡,但畢竟是玄門正宗的弟子,若是我們大開殺戒,到時引來更為強勁的對手,豈不是自找麻煩?”林云反問道。
雖然他心中同樣對這所謂的除魔聯盟有了殺意,但畢竟是一條條修行路上掙扎之人,一念之仁,并不想將其盡數斬殺。
“哼,什么玄門正宗。小子,我且問你,你這佛門敗類的名頭是從何而來?你心懷善惡,那老夫且問你,什么是善,什么是惡?難道說,在你等心中,我魔門眾人,盡皆是邪惡不成?還是說,這道門之內,就沒有蛀蟲?”
鐘無極聲音越發森寒,目光直直地盯著林云。好似要激怒林云一般。
鐘無極三問之間,已經將林云的思緒打開。他想到橙光上人所說過的除惡務盡,又想到自己身體之內的天心王柳,若非自己錯殺,如今應該在自己的軌跡之中,徐徐漸進。剎那之間,心頭之上生出一股無名怒火。
似乎就在這一念之間,善與惡的交界線在他心目之中,已經不如之前的一般清晰。
正如鐘無極所問,什么是善,什么是惡?
林云的雙眼猩紅,情緒已經倒了暴走的邊緣。
但鐘無極的雙眼之中,依舊不曾收回目光,仿佛就是在逼著林云入魔一般。
殊不知,此時的紫玲眼中閃過一道晦澀的光芒,似是苦澀,又似乎是不忍和期盼。
下一刻,一陣悅耳的鈴聲在林云的耳畔響起,正是紫玲在妖皇手腕之上的鈴鐺。
“六叔,說這些作甚?我爹爹都已經將魔源之氣贈與了林云,便已經表明了爹爹對林云的認可。玲兒相信林云。”
紫玲說的雖然簡單,但卻極為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