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不會死?”
這是最近幾天科科問的最多的問題,岳漢從來沒有想過,看似風流浪子的科科怕死的一逼。
面對死亡,很少有人能坦然面對,問題是,就算真得了這個病,也不至于死啊。
不過想想到了網絡時代,還有足壇大有前途的前鋒幫人恐嚇敲詐自以為沒犯罪,所以也很能理解了。
足壇有腦子好用的,也有腦子不好用的,有人有碩士學位,也有人在浴室里面放煙花。
顯然科科這種基本不看書只看片的人形自走炮是后一種。
可憐的米蘭夜店小王子,最近幾天瘦了不少,人也憔悴了,就連訓練的時候,都夾著腿,不知道還以為他割了包皮。
聯賽開始前一天,科科好不容易熬到了訓練結束,他又找到了岳漢。
最近米蘭炮王有點脆弱,他需要好朋友在身邊給他加油打氣。
科科可能是為了自己可憐的前列腺著想,就連開車的活兒都交給了岳漢,想了半天,他終于鼓起勇氣說道:“約翰,我覺得我應該在剩下的人生里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我覺得你應該停止胡思亂想去醫院檢查一下。”岳漢從后視鏡瞥了一眼說道。
“醫院?”科科尖叫著,“不,我決不能去醫院,我可是馬爾蒂尼的接班人,如果被記者們知道,那才是世界末日。你能想象在報紙上看到‘新馬爾蒂尼得了X病’這種文章嗎,我會成為亞平寧,甚至全歐洲的笑柄。”
“說不定杜蕾斯會請你做代言人。”岳漢打趣道,“這今天沒有酒精和女人的陪伴,你是不是感覺好了不少?”
“唔,可能吧,不過我感覺更多的是空虛,兄弟,我真的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么。”科科癱坐在后排座椅上,雙眼望著頂棚出神,“你說人生,說不定哪一天就走到了終點,總該留下一些東西讓人們銘記,不是么?”
岳漢聳聳肩說道:“很高興你變成了哲學家,不過你現在想做些什么事情還不算晚。如果你沒有得病,你想做些什么呢?”
“不知道,小的時候家里很窮,爸爸拋棄了我們,我希望成為大球星,讓他在電視上看到我的身影,后悔自己的做的那些事情。不過后來我好像忘記了這些,我沉溺于媒體的吹捧,每天在女人之間周旋,從上演一線隊處子秀,6年的時間過去了,我還是沒有成為米蘭的主力。如果真的有重新再來的機會,我希望可以找到一個像我母親一樣堅強的女人結婚。”說著說著科科的淚腺不受控制,聲音也哽咽了,“天啊,我好想我媽媽,我好害怕......”
岳漢不知道應該說什么,很多球星的家境并不好,像卡卡那樣的中產階級家庭并不多,更多的是單親家庭或者貧困家庭長大的孩子,他們比那些成長環境優渥的年輕人更知道努力,也更容易出頭,可是稍稍嶄露頭角以后,很多就會迷醉在聲色犬馬之中,很難說這不是和家庭教育有關系。
坐在后排的科科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媽媽,你還好嗎?”
“我很好,我很好,我沒有什么問題,就是想你了媽媽,過幾天放假我一定會回去看你的,是的,我特別想念你做的燉菜......”
聽到科科說的那些話,岳漢嘴角劃出一個弧度,自己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讓一個混蛋想起來應該常回家看看。
過了10多分鐘,科科才掛斷了電話,這個要面子的小子用衣服擦了幾下眼睛,拍著前排座椅說道:“我們去孤兒院好嗎?”
“你確定?我要提醒你,意大利女孩18歲才成年,你不要做什么犯法的事情。”
“混蛋!”科科笑著打了一下前排的座椅,悲傷被沖淡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