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對不會開除一個兄弟——不強制996,但是混日子的人不是我兄弟。
關于在意大利的中國人,岳漢前世就有所了解。
他看過一本書叫做《不死的中國人》,《晚郵報》記者歐里阿尼寫的書,書中有這樣一段“從弗洛倫薩乘坐火車,不消20分鐘的光景,就來到了華人聚集地普拉托。目力所及讓我產生了奇妙的倒錯感:皮斯托耶澤路上幾乎全是中文牌匾;路邊的法拉利跑車突然啟動,里面坐的是華人年輕駕駛。仔細聽,引擎的轟鳴背后,是縫紉機的嗡嗡聲,那是中國工人在紡織方陣中忙碌著。雖然看上去灰頭土臉,毫不起眼,但他們的生意卻經略全球。
普拉托人將這塊中國人居住區稱為“圣·北京”——從迎來第一批中國移民,到如今霸凌了整個意大利服裝生產業,這塊飛地只用了短短30年。”
“意大利人很友好,”早期到達的人回憶:“他們和中國人太像了!都尊稱歲數大的人為叔叔,都把手表、汽車當作財富的象征來炫耀。”就連做起生意來,也是溫州人熟悉的那套家族企業模式。
不過之后他們馬上就變得不那么友好了,原本讓意大利人驕傲的紡織中心普拉托失業率不斷提高,與此同時溫州人靠著勤勞和模仿讓自己的荷包變鼓,這已經成了原罪。
岳漢看到那本書的時候,據說意大利有6000家溫州人開的服裝廠,更不要說其他餐飲等服務行業生意,或許意大利百分之37的人口在家待業不完全是他們的錯誤。
跟一天只休息幾小時的中國人比,懶惰的意大利人真是毫無競爭力的渣渣。
大家都是炎黃子孫,江湖救急一下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岳漢很快采納了約瑟夫的建議,心里還隱隱有劫富濟貧的快感,他把包遞給約瑟夫,自己走到貨架前面,隨意的挑選著,拿一套古馳黑色西裝,也不找地方遮擋,就地開始換。
“嘿,還有其他人在呢。”約瑟夫不滿的說道。
岳漢不在乎的繼續換衣服:“又沒有女士在場。”
約瑟夫又看了一眼岳漢嘀咕道:“怪不得這小子總能找到姑娘,本錢還不小。”
長期訓練讓岳漢的肌肉充滿了爆發力,西裝上衣被撐的鼓起,店主在一邊恭維道:“你的身材真不錯,這是意大利的版型,很少亞洲人能穿出模樣。”
“我是中國人,你可以不用說意大利語。”岳漢整理著袖口回應。
對方聽到以后眼睛一亮,馬上換了語言,可能是在意大利呆的時間長了,就連他的溫州口音聽起來都顯得無比怪異:“我叫黃鶴,你叫我老黃就行,小兄弟也是這邊出生的?”
“早些年跟這蛇頭上船,一心要拼個前途,到現在也算有個人樣了。我兒子就是在這邊出生的,他年紀和你差不多大,那小子整天就知道玩,有時間你們可以認識一下,咱們中國人在外國,就應該多親近親近。”店主喋喋不休的說著。
你兒子和我差不多大,沾誰便宜呢?
看在你這么會說話的份上,今天來這兒坑你就對了。
岳漢繼續挑選,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著:“不,我剛來意大利。”
剛來意大利的凱子,還有外國朋友,黃鶴馬上找了個話題繼續套近乎:“現在在這邊上學,最近來意大利留學的中國人不少,現在國內也有錢了,都希望給孩子搞個洋學歷。”
“不,上班。”
“穿西裝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