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些犯了癔癥的年青人犯了錯而已!”
在宋耀祖看來,這是不值一提的。,
“犯錯?”
李淼冷哼一聲,說道:
“我們必須要弄清楚一點,動物解放陣線是一個極端動物保護組織,他們在歐美各國進行數十起針對動物實驗室、動物屠宰場的縱火和爆炸事件,為了動物權利,他們距殺人也只剩一步之遙。”
早就看過資料的宋耀祖,說道:
“不是沒死人嘛!這樣,為了避免讓大家麻煩,我會勸說我的當事人認罪,非法闖入3個月,盜竊5個月,縱火2年,損害公共財產2年,一共四年零8個月,兩年后可以假釋。
其它從犯,可以按主犯一半量刑,怎么樣,這樣一來,大家都能省掉不少事。”
這樣的控辯交易很正常,在證據確鑿的案子中,律師都會勸說當事人認罪,與檢察官協商量刑,而檢察官也不排斥這樣的交易,因為這可以節省大量的公共資源。
就在宋耀祖以為志在必得時,李淼卻冷笑道:
“你做夢,非法闖入20年,盜竊20年,縱火40年,損害公共財產20年!合并后……不多,也就100年而已!”
瞬間,宋耀祖的眼睛睜大,他失聲說道:
“李檢,你瘋了,這就是一次普通的縱火案而已,而且沒有人員傷亡!”
“普通!”
李淼說道:
“你看到的普通的案件,我看到的卻是危險——這些動物保護組織的經費主要通過私人募捐獲得,這也使得他們只能通過頻繁地制造事端,才能引起全社會的注意,才能不斷獲取援助。
這是第一次,有這樣的組織把手伸到我們這里,如果我們不能阻止他們,那么,以后就會前赴后繼有更多的組織來到我們這里,進行各種各樣的破壞行動,以保護動物的名義,也會以此為名義,進行其它的活動,宋律師!”
盯著宋耀祖,李淼用冷冰冰的語氣說道:
“他們并不是什么愛心人士,他們是恐怖分子,是雜碎,而我的責任,就是把他們送進監獄,讓他們爛死在監獄之中,我不僅會把他們釘死在監獄里,而且還會把他們全都送進地獄島!”
瞬間,辦公室里的溫度低了幾度,宋耀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當然不知道,當年讀法律的時候,他曾經聽過閣下的授課,在非常清楚有一些人的破壞力的,所以,才需要從源頭上扼殺,也就是通過重罰,讓他們不敢再把手伸到這里。
這么多年,好不容易碰到這個機會,他又怎么能不放手任性一次。
“他,他們中還有一個未成年的孩子。”
“已經十七歲了,可以作為成年人起訴!”
在sea,雖然對未成年人的保護力度非常大,但是同樣,法律對未成年人也有嚴格的約束,未成年人犯嚴重罪行確實可能按成年人標準受審,但具體要看情況。
根據法律規定14歲以上可能被視作成年人起訴,但是像殺人、強奸、搶劫這類惡性案件,哪怕當事人只有12歲,法官也會根據罪行惡劣程度、是否有前科、是否具備刑事責任能力等因素,決定是否移交成人法庭。
所以,在這里“他還是個孩子”并不是他們的護身符,甚至有時候,他們的監護人也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長安地方法院,是一棟帶著第三時期建筑特色的建筑,古典且權威,這是sea官廳建筑的特點,畢竟,建筑師大都來自德國。
在法院內,盡管羅賓·韋伯不斷的為自己辯解著,但是他的辯解在法律的面前卻顯得蒼白無力。
“這些動物從未被正當地擁有過!他們被奴役,被虐待……”
他站在被告席上,手指攥緊了木欄,指節發白,像是演講似的說道:
“我們不是盜竊,是解放!不是縱火,是摧毀集中營!“
陪審團里的十二名陪審員,大都沒有多少反應,即便是唯一一位養寵物的——養了一只鸚鵡,也是無動于衷。第三排那位戴珍珠項鏈的婦人,甚至在聽到“獼猴被縫雙眼”的證詞時皺起眉——但不是出于同情,而是厭惡。
終于,通過長達五天的審理,兩次出庭之后,陪審團做出了裁決。
“本庭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