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之間的命運是不同的,小人物終日奔波,為了碎銀幾兩。
就像有的人在仰望星空,有人在踩狗屎。
放在國家的層面上來說。
當sea,蘇聯都在那里仰望星空的時候,在美國,在華盛頓。一些人正在那里處理著狗屎。
橢圓形辦公室的窗簾緊閉,隔絕了華盛頓八月的灼熱陽光。
理查德·尼克松站在窗前,指節發白地攥著一份《華盛頓郵報》,頭版赫然印著最新水門事件的爆料。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眼袋浮腫,顯然已經數日未眠。
“這些忘恩負義的雜種!”
他突然將報紙狠狠摔在桌上,聲音嘶啞而憤怒,他用怒氣沖沖的語氣說道:
“我結束了越南的爛仗,我把美國從那場泥潭里抽身,而且我打開了東方的大門,我把美元重新找到了錨定物,和石油捆綁在一起,奠定了美國在未來100年的地位——而他們現在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毀了我!
就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亨利·基辛格沉默地站在一旁,鏡片后的眼睛冷靜而疲憊。作為國務卿,他早已習慣了總統的暴怒,在過去的兩年之中,總統就像是掉入陷阱里的蒼蠅一樣,一步步的走向了絕境。
此刻,他看到的不是一個運籌帷幄的總統,而是一個被逼入絕境的男人。
在水門事件發生這么長時間之后,總統終于被逼上了絕境。
總統已經陷入了絕望之中。
“總統先生,”
基辛格謹慎地開口,說道:
“彈劾投票已經不可避免。如果現在辭職,至少能保留一些體面。”
“體面?”
尼克松冷笑一聲,轉身抓起桌上的威士忌,猛灌了一口,然后他有些激動的說道。
“這個國家早就沒有體面了!如果沒有我的話,這個國家連一丁點體面都沒有。
可是那些忘恩負義的人……那些媒體,那些民主黨人——他們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
這是一場政變,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政變,是他們推翻我的政變!”
他的聲音在辦公室里回蕩,帶著一種近乎歇斯底里的憤恨。基辛格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等待風暴過去。
“沒錯,就是這樣,他們嫉妒我,他們嫉妒我所取得的成功,他們仇視我,仇視我……把美國從那個爛泥潭里抽身出來。
僅僅是越南還有美元,還有黃金。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功勞……可是那些該死的家伙就是在那兒盯著水門,似乎除了水門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了。”
幾分鐘后,尼克松的怒氣似乎稍稍平息。他重重地坐回椅子上,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眼神陰鷙。
“叫福特來見我。”
他突然說道。
副總統杰拉德·福特很快被召入辦公室。尼克松盯著這位即將接替自己的男人,嘴角扯出一絲笑意。
“杰拉德,”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平靜,仿佛剛才的暴怒從未存在,說道:
“考慮到現在的局面,我想我們需要達成一個……互利的安排。“
福特謹慎地點頭,但眼神中閃過一絲警覺,但是他仍然點了點頭,畢竟他非常清楚當時他是為什么成為副總統。
去年10月10日:美國副總統阿紐格因腐敗問題辭職。2天之后,杰拉德·福特被提名為副總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