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這只是場社交酒會。”
“你是在開玩笑。”
男子從內袋取出一張與盧國偉收到的一模一樣的黑色燙金卡片,但上面的文字不同。
“我們觀察您很久了,盧先生。您的商業敏銳度、決策能力,以及在危機中的表現,都符合我們的標準。”
盧國偉接過卡片,上面只有一個標志——雪松。
他抬頭看向男子:
“這是什么意思”
“這里不是普通的社交俱樂部,盧先生。”
男子的聲音幾乎是一種耳語,
“加入我們意味著我們可以成為一體,但是我們不會給你任何承諾,相比于承諾,我們更傾向于義務,但也意味著你需要接受組織的規則和……引導。”
“什么規則”
男子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
“如果您有興趣,以后會有人聯系您。屆時您會得到所有問題的答案。”
他微微頷首,說道:
“新年快樂,盧先生。祝您做出明智的選擇。”
說完,男子就像出現時一樣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人群中。盧國偉環顧四周,發現其他賓客似乎都沒有注意到這次短暫的交談。
酒會結束后,盧國偉站在云頂俱樂部外的夜風中等待司機。在等待的時候,他反復思考今晚的所見所聞。
這個精英俱樂部的神秘、強大,以及那種無處不在卻又無跡可尋的控制力,既吸引著他,又讓他本能地警惕。
這種警惕源自于陌生。
就在盧國偉等待著汽車的時候,俱樂部頂樓的房間里,一個鬢角斑白男人站在那里,他身后,另一個人問道:
“為什么要擴大我們的俱樂部呢你知道的,這個俱樂部本身只是為了紀念。”
那個男人一邊說,一邊指著窗外剛剛上車的盧國偉說道:
“他并不是我們的一員,我們都去過歐洲,在巴斯托涅的雪地里和德軍戰斗過……”
在提到這一切的時候,他的語氣中充滿了驕傲。這種驕傲是對往昔的追憶。也是對自身經歷的一種回憶。
也正因如此,他才認為,這個團體應該是屬于他們的。
“那是過去!”
穿著西裝的男人,轉身看著朋友說道:
“我們的這個俱樂部需要延續下,我們所延續下去的并不僅僅是你我,我們所延續的是一個時代一種精神。這種精神并不僅僅只屬于你我,或者你我的孩子們。
有一天你和我,我們所有人都會死去,但是有一種東西是不會死去的,就是精神。
這種精神并不是你我的孩子們的傳承。
而是體現在他們的身上——”
男人看著窗外,看著那些今天邀請過來的客人。
“我們當年在閣下的率領下創造了這一切,并不是為了我們自身,而是為了我們的民族,我們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