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議者與警方發生推搡,有人向警方投擲石塊,在焚燒警車的同時還搶劫了附近的商店……”
李誠哲突然關掉收音機,從貨車里拖出幾袋沙土堆在門前,說道:
“剛才聽隔壁田老板說,幾個黑人幫會今天宣布要停戰。”
他的聲音發緊,說道:
“那些幫會斗了幾十年,現在居然要聯手。”
李誠儒愣住了。他剛到這里時就聽說過那些黑幫的名號,他們都是街頭暴力的代名詞。
“聯手做什么”
他問這話時,眼角的余光瞥見街角的公交站,幾個黑人的年輕人正往這邊張望——那些都是黑人幫會。
“還能做什么”
李誠哲往木板縫隙里塞著鐵棍,
“那些人嘴上說著要報復,可是實際上他們打的主意就是趁亂撈一筆,進行零元購。”
他沒說下去,但眼神里的緊張說明了一切。
雖然緊張,但是他的眼神中卻又帶著一絲堅毅。他知道在這個時候自己應該選擇什么。
那就是抵抗!
而不是束手待斃。對于所有來自sea的移民來說,他們和那些忍氣吞聲的老唐人是有區別的。
他們最大的區別就是絕對不會忍氣吞聲,面對非法侵害的時候,他們不僅會堅決反擊,而且唐人協會——也就是這些移民們組建的組織。會以組織的力量讓他們提供幫助,并且利用司法輿論等武器保護自身。
不僅如此,他們還積極參加政治活動,從而獲得政治上的權力。
這時小唐城的廣播喇叭突然響了,國語和英語交替播報著警告:
“請居民留在室內,鎖好門窗,避免外出。”
審判結束后的第二天清晨,李誠儒被電話鈴聲驚醒。聽筒里傳來堂哥李誠哲嘶啞的聲音:
“警察撤了,整個小唐城都被放棄了。”
窗外的天空泛著詭異的橘色,遠處直升機的轟鳴蓋過了平日里的鳥鳴。
他抓起外套沖下樓,超市門口已經聚集了十幾個sea男人。田老板正把一挺老式1加蘭德步槍架在卷簾門頂上,這位平時總笑瞇瞇的飯店老板此刻滿臉凝重,但是卻仍然談笑風生,似乎這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我服役時用這玩意兒打過靶,演習的時候也用過它。”他拍了拍槍身,金屬部件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警察保護不了我們,我們就保護我們自己,老子的槍可不是吃素的。”
“就是,我非得看看,是黑鬼的拳頭硬,還是老子的子彈硬!”
街角的廣播喇叭突然響起,英語播報聲斷斷續續:
“大量的警察已進駐貝弗利山莊,保護居民安全……”
話音未落,就被一陣更密集的槍聲打斷。李誠儒看見遠處幾個黑人暴徒正試圖點燃加油站的油罐,火舌舔著金屬外殼,發出滋滋的聲響。
“各就各位!好了,現在的情況大家都已經知道了,現在,那些白人壓根兒就保護不了我們,我們要靠我們自己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戰斗吧!”
前陸軍上尉江永健舉起ar-15步槍,他的迷彩服上還留著sea軍隊的臂章。因為他曾經是軍官的關系,所以他是小唐城市民自衛隊的隊長——在美國所有人都可以組建民兵。
而小唐城,也有自己的民兵,就是市民自衛隊,平常他們配合警察進行社區的治安巡邏以及治安維護,從而確保本地的治安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