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正是那兩個國家所面對的困境,美國的離開并不僅僅只是離開那么簡單,而是帶走了他們所有的信心!
然后他微笑著,站起身,走向窗口,仰視著窗外。
“在這種信心盡喪的情況下,即便是我們介入,意義也不大,畢竟,信心沒有了,是不可能取得勝利的。我們的介入會給他們帶來信心。但是卻無法改變其沒有資格去管國家的現實,所以……”
看著站在窗邊沉思著的的主任,肖承宇說道:
“現在,對于我們來說,最佳選擇就是——犧牲他們,把他們做為蘇聯集團在世界內擴張的證據,用他們的滅亡讓美國感受到恐懼!
讓莫斯科在這場勝利中,看到西方世界的衰弱,看到西方世界的軟弱。而現實的機遇會令他們進一步擴張,他們會把手伸向美洲!
伸到美國的后院,華盛頓會驚恐的發現——俄國人來了,不是遙遠的亞洲,也不是歐洲,而是他們的后院,而是全世界各個角落!”
聽著他的分析,李奕軒發現他的觀點與父親有很多類似的地方,但是也有一定的區別,這個區別在哪?
就是在越南的問題上,在父親看來,那是一個爛泥潭,所以不值得介入,即便是介入,將來也要等相應的時機。
在肖承宇看來同樣也是如此,但是除此之外,他還看到了機會!
這個機會就是通過“出賣”他們,去加強華盛頓的恐懼,去加強莫斯科的信心,或者說是野心。
在莫斯科的野心壯大時,在華盛頓的恐懼增加時,sea的戰略環境自然也就好轉了。
相比之下,在這一細節處理上,肖承宇的處置無疑更加的功利。
當然,其實也不是出賣那兩個國家,因為本身sea就對他們沒有任何責任,既然沒有責任,那么又何來的出賣?
他們是在美國的幫助下建立的國家,連美國都放棄了他們,sea又何必自尋沒趣呢?
所以,也就是坐視而已。
“那么我們的區域戰略安全呢?”
回過身來,李奕軒看著肖承宇問道:
“一旦兩國陷落,那么我們的就不得不面對一個局面——在蘇東集團野心膨脹的同時,他們同樣也會對我們產生野心,這勢必會威脅到我們的安全,我是說整個南洋自由貿易區,這樣的威脅又該如何處理?”
面對主任的反問,坐在椅子上的肖承宇,先是沉默了一會,然后說道:
“這樣的威脅是不可避免的,無論是金邊的成功,還是西貢的成功,都會助漲他們的野心,都會讓他們把目光投向我們,無論在撣邦、還是暹羅、大馬,都會面對這樣的威脅……”
在提到威脅的時候,肖承宇接著說道:
“但是,我相信一旦這種威脅產生的話,我們會竭盡全力,不惜代價的消除它,而這本身是一個兩權相害取其輕的選擇,無論是撣邦,還是暹羅,他們都有自保的能力,他們會在我們的幫助下,將可能出現的游擊隊剿滅。
至于武裝入侵,我相信在東約集體防備機制下,沒有任何國家敢冒險入侵,所以,內部游擊隊是他們唯一的選擇,這種情況的發生,勢必會影響到他們的經濟的,但是……”
迎著主任的目光,肖承宇接著說道:
“在我們追趕美國的關鍵時刻,這是可以接受的代價,可是如果我們遭受美國的全面打壓,那么他們的日子只會更差,所以,嗯,這個代價可以承受!”
這就是國際政治中最殘酷的一面,不僅會犧牲與自己沒有太多關系的小國,有時候,就連同盟友也是可以犧牲的,或者說,有時候,盟友的意義就在于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