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德爾卻再次點頭,語氣堅定得不容置疑:
“從數學模型推演結果來看,確實如此。如果防控不力,感染人數可能會更多。這種病毒的傳播途徑主要是親密行為和輸血。
而且它有長達半年到一年的潛伏期。在潛伏期內,感染者沒有任何癥狀,卻具備傳染性。”
他的手指在圖表上的紅色曲線頂端重重一點,
“如果我們不能立即采取措施,幾年或者十年之后,整個國家至少會有一半的人感染這種病毒。到那時,醫院會擠爆,殯葬業會癱瘓,社會秩序將徹底崩塌。”
“崩塌……”
卡特喃喃自語,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幅末日景象:街道上空無一人,商店的櫥窗被砸得稀爛,救護車的鳴笛聲此起彼伏,卻再也趕不上死亡的速度。幾千萬人躺在病床上痛苦呻吟,每天都有數以萬計的人失去生命。
而活著的人,要么在恐懼中躲避病毒,要么在絕望中等待死亡。經濟停滯,軍事癱瘓,科技發展陷入停滯,曾經引以為傲的一切,都會在病毒的侵蝕下化為烏有。
“這哪里是一場災難,根本就是國家的毀滅!”
卡特猛地攥緊了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到時候整個西方世界都會因為這種疾病被摧毀,而俄國人會不戰而勝!”
他看向卡德爾,眼神里帶著一絲急切,
“那么我們該怎么做難道要像sea報告里說的那樣,對非洲國家實施封鎖”
他的手指重重地戳在報告上,在提到封鎖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語氣。
卡德爾搖了搖頭,語氣嚴肅地糾正道:
“總統先生,這不是封鎖,而是將出現病例的國家列為疫區,這是符合世界衛生組織原則的。
我們可以聯合其他國家,要求來自疫區的人員必須提供有效期內的健康證明,否則禁止入境;同時對疫區進口的商品實施最嚴格的檢疫檢測,嚴防病毒通過貨物傳播。
另外,還要加大邊境管控力度,嚴厲打擊偷渡行為。這是一種擴大范圍的醫學隔離手段,是目前遏制病毒傳播最有效的方法。”
卡特沉默了,他靠在椅背上,目光投向窗外。陽光灑在白宮的草坪上,一派寧靜祥和的景象。可這份寧靜之下,卻潛藏著足以摧毀一切的危機。
他知道卡德爾的提議意味著什么——這會引發國際社會的質疑,甚至會被貼上“歧視”的標簽,那些人權組織也會借機發難。
人倫道德的枷鎖,像一條無形的繩索,緊緊地束縛著他的決策。
但是殘酷的現實告訴他必須要做些什么。
“我知道這存在人倫道德爭議。”
卡德爾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語氣緩和了幾分,卻依舊堅定,
“但總統先生,我們必須做出選擇:是顧及所謂的‘道德爭議’,還是盡全力保護我們的民眾不受病毒威脅”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砸在卡特的心上。他看著辦公桌上的報告,那些冰冷的數據和sea代表凝重的表情在腦海里反復浮現。
“總統先生無論你們是否做出同樣的決定,但是,我們必須要保護我們的民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