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哐地一聲在外被人踹開,一屋子人都震驚的循聲看過去,只見蘇臻扛著鐮刀,滿臉混不吝走了進來。
“誰大半夜不睡覺?也不讓我睡?”
她立在門口,滿身都是未消散的戾氣。
漆黑幽沉的眸子靜靜的環視著眾人,那感覺好像要找個人拉出去砍了。
眾人都不禁瑟縮了下,莫名其妙地不敢跟她對視,生怕她下一秒點到自己的名字。
一個個不由自主的看向楊蓮花。
畢竟這個煞神是他們家老太太給叫來的。
楊蓮花見蘇臻這樣也有些膽怵,這個小災星發起瘋來可是六親不認。
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還是壓下恐懼,拿出一家之主的威嚴訓斥道:
“我找你,怎么了?你把家給砸成這樣,你還能睡得著覺?拿錢,你個該死的小畜生,把錢給個外人你都不給家里頭,你說我養你這么大有啥用吧?”
蘇臻冷笑了一聲:“多大的臉說你養我這么大,你辛辛苦苦養大的不是蘇寶珠嗎?怎么你那寶貝孫女沒給你彩禮錢啊?哦~~我忘了,她沒有彩禮的,嘖嘖,可真夠賤的!”
聽著她陰陽怪氣的話。
楊蓮花氣的拿著雞毛撣子猛地往炕上拍了下,發出啪的一聲,“你還敢說!這還不都是因為你?你還在那長聲怪調的……”
“我的天呢?”蘇臻夸張道,“因為我什么?我讓蘇寶珠爬了我未婚夫的床嗎?我讓陸家人不給她彩禮的嗎?如果不是她這么賤,也就不會有今天發生的這些事,這都是你那個寶貝孫女造成的,跟我有什么關系?”
楊蓮花咒罵:“怎么跟你沒關系?你個小災星生來就是克我們家的,我們沒把你掐死就已經仁至義盡了,若不是寶珠替你在這個家盡孝,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嗎?現在不過是一個男人而已,你就讓讓她能怎么樣?還非得不依不饒什么都跟寶珠搶!”
蘇臻站在楊蓮花對面的地上,手里的鐮刀一下一下敲打在炕巖兒邊上,嘴角帶著玩味又挑釁的笑:“楊蓮花,我不需要你有個長輩的樣子,但最起碼要有個當家之主的樣子,是非對錯總得弄明白吧?
什么叫我跟她搶?是她蘇寶珠搶了我的未婚夫,當然,我已經不介意了,我不但可以成全他們,我還虔誠的希望他們倆能生生世世的鎖在一起。
你作為一家之主,不去懲罰讓你丟盡臉面人財兩空的蘇寶珠,卻拿著個雞毛撣子又想欺負我?怎么?你家又有東西可以砸嗎?沒東西砸的時候,就不怕我這個小災星發功克死你啊?”
她說著猛地湊近她,漆黑的眸子像是兩把寒洞洞的手槍,讓楊蓮花準備好罵她的話,忽然就卡了殼。
“你、你這個小畜生,你還敢威脅我了?”
鄧蘭梅坐在不遠處,陰陽怪氣地出了聲:“過去的事兒還說他干什么?現在說的是這個家變成這樣是被你砸的,跟寶珠可沒多大關系,你奶奶讓你拿錢賠償不也在情理之中嗎?”
蘇臻唇角勾了個冷笑,她拎著鐮刀朝她走過去:“確實,這件事跟蘇寶珠的關系確實不大,但跟你的關系很大啊,我總不能無緣無故挨了這頓打是吧?”
她說完,揚手一巴掌扇在鄧蘭梅的臉上。
鄧蘭梅都被打懵了,手捂著臉,難以置信地問:“蘇臻你瘋了?居然敢打我?”
說著,她猛地起身朝她撲過來。
蘇臻后退一步,手里的鐮刀快速地朝她揮過去。
她當真是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