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蘭梅覺得蘇臻有些奇怪,但蘇正國看到母慈子孝的場景卻露出了欣慰的笑:“臻臻想幫忙,你就讓她幫吧。”
鄧蘭梅心想難道蘇臻是蘇正國讓過去幫忙的?
好在她們把藥已經下完了。
寶珠只要端過來就可以了。
不多時。
蘇寶珠就端著雞湯回來了,她把下了藥的那碗雞湯,放在了蘇臻的跟前,這才悄悄松了口氣。
見蘇金慧和蘇可新的碗里還是空的,她又拿著空碗去了廚房,當然她也沒忘了自己的。
剛出去就碰見同樣端著湯碗回來的蘇臻。
蘇臻把一碗給了呂宗陽,一碗給了蘇正國。
蘇正國見兒子正眼巴巴盯著他的碗,便把自己的這碗給了蘇可新。
待蘇寶珠回來,眾人落座后。
鄧蘭梅就極力推銷自己熬的雞湯:“都嘗嘗,不知道燉的好不好喝,我可是燉了一個多小時呢。”
大家聞言,也都很給面子的喝了。
鄧蘭梅看著蘇臻眼兒不眨的喝掉了碗里的雞湯,偷偷跟蘇寶珠對視一眼。
兩人都露出如釋重負的笑。
飯桌上男人們推杯換盞,談笑風生。
女人們雖沒說說笑笑,但在這詭異的氣氛中倒也算和諧。
這頓飯從傍晚吃到了天黑,桌上的飯菜吃沒了大半,酒也喝完了。
蘇臻懶得聽他們在飯桌的廢話,早早就回了房間了。
呂宗陽見她走了,頓時也沒了喝酒的興致。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佯裝要走:“很晚了,我也得回去了。”
誰知話音落下,他又跌坐在凳子上,然后腦袋哐地一聲磕在桌子上。
蘇正國也覺得有點暈,但他還是笑著用手推了推呂宗陽。
“醉了?”
但呂宗陽似乎真的醉的不輕,蘇正國怎么推他都不醒。
鄧蘭梅也張嘴打了個哈欠,但她還記著今晚的計劃,出聲道:“要不就讓宗陽在這住吧,反正咱家地方也夠住,要不你們都喝多了誰送他啊?”
蘇正國一聽倒也同意了:“行,你安排吧!我困死了,先去睡了。”
說完脫鞋上炕,就這么和衣躺在了床上。
鄧蘭梅看了眼蘇寶珠,露出一個得逞的笑:“你去看看蘇臻睡著了嗎?”
次日。
楊蓮花等了兩天,也沒見蘇正國去娘家接她,有些生氣,也有些委屈。
這還是她那個大兒子第一次忤逆她。
居然還是為了那個小災星。
想想就生氣。
若不是今天陸家人要過來,她這一家之主不好不在場,她真是不想回來。
沒辦法。
一大早就讓自己大哥套車把她送了回來。
明知道人家過來,她不得提前回來準備準備啊?
可誰知還沒到家門口,就看見她家里里外外聚滿了人。
一個個低著頭在議論著什么。
這噩夢一般的場景,她可太熟悉了。
就在兩天前。
他們家也聚這么多人。
她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催促前邊趕車的大哥楊百福:“大哥,你快點,我家好像出事兒了。”
楊百福揚起鞭子趕驢:“是呢?怎么有這么多人?不會陸家人已經來了吧?”
“不能,陸家人不會這么早,而且他們每次過來都是開小轎車過來的,這顯然不是家里來且的樣子!”
“這些人也真是閑的,一大早都聚在你家干啥呢?”
楊百福說著,又朝毛驢揮了下手里的鞭子。
毛驢這才噠噠的跑了起來。
楊蓮花忍不住嘆氣:“你都說不讓我管,你看看我不管像什么樣子?我才走兩天家里就亂套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家門口。
一個跟楊蓮花關系不錯的老太太見是她,急忙朝她迎過來幾步:“哎喲,楊老婆子你可回來了,你家出大事兒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