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臻深吸口氣,冷淡的看向他:“不用了,你們不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嗎?以前你們都沒想去過,以后也不用去,康爺爺他喜歡安靜,不喜歡被人打擾。”
蘇正國沒吱聲,一雙受傷的眼看向蘇臻。
鄧蘭梅卻像是終于抓住了蘇臻的小辮子似的,迫不及待地訓斥道:“臻臻你怎么這么說話?這以前也沒聽你說過啊?否則我們能不去看望一下嗎?你爸說想去給他掃墓,就是想替你去感謝一下他對你的照顧,這怎么能算打擾呢?況且你即便嫁出去那也是我蘇家的女兒,怎么別人都能去,自己親爸爸卻死活不讓去呢?”
蘇臻真沒想惹事兒的,至少今天,她是真想在陸家人跟前留一個好印象的。
但聽見鄧蘭梅說話,她的火氣就有點壓制不住,語氣也帶了幾分譏諷:
“我這還不是為了我爸著想?我婆家人是去感謝康爺爺把我養大,我爸去能說什么呢?也感謝他在孤兒院把我養大?那我康爺爺還不得攆你們家來問啊?我這有爸有媽有奶奶的,怎么就淪落到被送孤兒院的地步了呢?
我爸得解釋吧?他能怎么說?說我離婚了,我媽把我新老婆在外生的野種接回去了,我實在放心不下就得親自照顧,就只能把我親女兒扔到孤兒院了?”
話音落下,眾人大笑出聲。
鄧蘭梅卻被氣的半死:“蘇臻!你……你會不會好好說話?你說誰是野種呢?我都說了寶珠和我沒關系。”
蘇臻嫣然一笑:“鄧阿姨,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墻,不要覺得我沒有證據就可以肆無忌憚,我建議你少招惹我,雖然找到證據是麻煩了點,但你惹急了我,我也不介意麻煩一點!”
鄧蘭梅被她說的心慌不已。
但當著這么多人,她又不能就這樣落了下風。
她蹙眉去拽蘇正國:“正國,你看看你女兒,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我都解釋了那么多遍了,她還在這陰陽怪氣的罵,這么多客人都在這呢,她也不嫌丟人。”
蘇正國頓時像被上緊了發條的時鐘,朝著蘇臻訓斥道:“你不讓我去就不讓去,看看說的什么話,你趕緊給你阿姨和寶珠道歉,這么多人呢,你像什么樣子?”
蘇臻嗤笑一聲,語氣極盡嘲諷:“我給她們道歉?她們配嗎?”
“蘇臻!”
蘇正國見她油鹽不進,頓時覺得被下了面子,上前就要朝蘇臻動手。
陸宴禮卻猛地上前把蘇臻往身后一攬,聲音也冷了下來:“叔叔,今天是蘇臻跟我訂婚的日子,你對她動手不合適吧?咳咳……”
說完,他便劇烈的咳嗽起來。
蘇正國愣住,他也顧不上去打蘇臻了,急忙扶著陸宴禮坐下:“好了好了,我不打她,你別激動……”
陸宴禮把頭直接轉了過去,可能是覺得窘迫,也可能覺得對著人咳嗽不好。
反正是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一張臉都憋的通紅,像是這口氣隨時隨地就上不來了似的。
房間大多數的人的神情都是擔憂的。
有的是真擔憂陸宴禮的病情,怕他出現什么意外。
有的則是擔憂蘇臻的將來,擔心她嫁過去就得守寡。
那些本來還羨慕蘇臻能嫁給陸宴禮的人,此時心理倒是平衡了不少。
王思敏和鄧蘭梅、蘇寶珠等人卻在心里竊喜,巴不得陸宴禮就這么直接過去,死了才好。
“等下,你等下……”
蘇臻驚慌失措,說完就匆匆忙忙的下了地。
到了外屋。
她拿著個杯子就回了自己房間。
用意念召喚出小玉瓶,往杯子里倒了點靈泉水,然后又急匆匆的趕回來。
“給,喝點水,陸宴禮你喝點水。”
錢淑云也擔憂的湊過來,見蘇臻端過來的是涼水,眉頭緊蹙:“怎么是涼水?宴禮他不能喝涼水,還是去給他倒點熱水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