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蘇正國兩口子的安靜只是暴雨前的寧靜,那蘇正軍家此刻可以說已經在狂風暴雨了。
鄭芳茹手里拿著個雞毛撣子兇神惡煞的盯著蘇正軍。
他只要想上炕睡覺,鄭芳茹就一雞毛撣子抽過去。
不到半個小時,蘇正軍就已經被打了好幾下了。
他站在地上委屈巴巴的解釋:“媳婦兒你聽我說,我當時根本沒多想,我就是想拉架,但沒想到大嫂能趁機打你……”
“我他嗎用你拉架?就她那樣的我一個能打她倆,你倒好,抱著我讓她往我臉上撓?蘇正軍我跟你過這份日子我容易嗎?你家是什么大富大貴的人家嗎?我跟你是吃上了還是喝上了?你居然跟你大嫂睡一晚上就睡出感情來了,你對得起我嗎?”
她邊說邊哭,好不傷心。
蘇正軍一個腦袋兩個大:“哪有?你別聽蘇臻胡說八道,她就是在挑撥離間呢,昨晚大家都中了毒,一個個睡的跟死豬似的能干什么?媳婦兒,我真不喜歡她,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他說著又湊過來。
“啪!”鄭芳茹一雞毛撣子又打退了他,“你少在那給我油嘴滑舌,就說的好聽,平時眼珠子都恨不得黏在人家身上,也覺得人家好看啊?睡一晚都沒睡夠是吧?”
“媳婦兒你可別這么冤枉我,我哪有看她,我明明看的就是你,媳婦兒,我跟大哥可不一樣,我精著呢,那鄧蘭梅就會甜言蜜語哄著大哥,其實早就給大哥戴了綠帽子了,就這樣的女人我都嫌她臟,怎么可能喜歡她……”
鄭芳茹滿腦子都在想他剛說的話,什么叫:‘早就給大哥戴綠帽子了’?
難道鄧蘭梅早就出軌了?
就在她走神之際,蘇正軍直接把她給撲倒在炕上,滿臉都是討好的笑:“媳婦兒快別生氣了,你老公我最稀罕的是你,我的人和我的心也都只屬于你,來,咱嘴一個……”
“嘴什么嘴?”鄭芳茹推他,“你剛說大嫂給大哥戴綠帽子了真的假的?”
“我也不確定,就有次我去鎮上正好碰見她和一個男人一起買衣服,那男人看著比大哥都老,還小個兒不高,倆人在街上倒也沒什么親密的舉動,但大嫂那笑……你知道吧,我不知道怎么說,就有點……”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倒是鄭芳茹幫他接了句:“故意在勾引人?”
“對,媽呀就那么賤兮兮的看幾眼,那男人就掏錢給她買了衣服,后來我想跟過去看看,但被我跟丟了。”
“怪不得每個月的14號大嫂都去鎮上,該不會就是去見這男人了吧?”
“我覺得有可能。”
“你跟大哥說了嗎?”
“大哥那人,不抓奸在床他都不帶信的,若他沒腦子的去問大嫂,再被大嫂狡辯兩句,沒準給我扣上個破壞他們夫妻感情呢?我可不說……”
蘇正軍說著又抱著鄭芳茹親了下,“我哄好我媳婦兒就行了,媳婦兒你放心,我又不傻,我哪能分不清誰好誰賴啊?我媳婦兒才是一心跟我過日子的人,別人都白搭,你沒看我都洗澡了嗎,我搓了好幾遍呢,可不能讓她臟了我媳婦兒……”
一句句甜言蜜語好像不要錢似的往外倒。
鄭芳茹也終于被他哄好了,她氣的嗔道:“你這破茶壺就有個嘴兒。”
“嘿嘿!明天我們一起跟她要錢去,她們把咱閨女害成這樣,咱就不能饒她,不給咱就揍!”
鄭芳茹傲嬌地瞪他一眼:“這還差不多。”
蘇寶珠和楊蓮花雖然還睡在一個房間。
但倆人也難得的‘同床異夢’了。
楊蓮花第一次反思自己,她是不是真的太偏心蘇寶珠了?
短短幾天。
她像是不認識這個孫女了似的。
用蘇臻的話說,她真是又蠢又壞又不要臉。
她睡了陸景鵬的時候,雖然鬧得人盡皆知丟了她的臉面,但她真覺得可以接受。
讓她嫁給陸景鵬自然要比呂宗陽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