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禮心疼的看著她,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給攥住了,那種沉悶窒息的感覺,讓他都有些呼吸不過氣來。
他很想抱抱她給她一點安慰,想告訴她,她還有他。
可是……
他這副殘破不堪的身體,又能陪她多久呢?
最后。
他也只是揉了揉她的頭,聲音輕輕:“會好的,你現在就很好。”
蘇臻看著他,語氣鄭重:“不夠,陸宴禮不夠,我希望是跟你一起好好的。”
陸宴禮有些無奈。
她似乎真的很怕他死。
他笑著點點頭:“好,那我會努力活久一點。”
蘇臻:“要說到做到啊!”
陸宴禮笑了,這個承諾他真不敢應承。
他急忙轉移話題:“你爸他們也知道蘇寶珠和鄧蘭梅的關系?”
“不清楚,按理說應該是不知道,但我明明說過那么多遍,他們又不信。”
“你昨天應該直接報復蘇寶珠。”
蘇臻狡黠一笑:“不不不,我覺得她更適合背鍋,況且人家搭上清白才求來的姻緣,我怎么能拆散呢?我衷心希望她跟你侄子能永遠在一起。”
看她那佯裝誠摯,眼里卻全是壞笑的樣子,陸宴禮也忍俊不禁:“如果你臉上的幸災樂禍能收斂一點,我就信了。”
“哈哈哈……”蘇臻笑的更歡了,“陸宴禮,不用惋惜,他們在一起還不知道誰更勝一籌呢?”
見陸宴禮一臉不解的樣子,她又好耐心的解釋:“在我訂婚當晚就滾上床的他們,能是什么好東西?莫名其妙攻擊你這個病人的王思敏和鄧蘭梅,又是什么好東西?你大哥太精明,我爸又沒主見,但就這樣地位懸殊的他們,卻都有個男人的通病,就這樣奇葩的兩家人成為了一家,不比地獄還恐怖嗎?”
陸宴禮凝眉:“那你之前為什么答應訂婚呢?”
蘇臻嗤笑了聲:“以前?大概是腦子進水了吧?”
“我媽雖然有時會犯糊涂,但我爸還是挺明事理的,我也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兒。”
蘇臻轉頭看向他:“我知道啊,我的陸先生,是個清風霽月的謙謙公子。”
陸宴禮感覺自己像是被人給按頭灌了一大口的蜂蜜,從嘴里一直甜到了心里。
他并不想這么沒出息的。
可翹起的唇角卻是怎么都壓不下去。
“吱!”車子穩穩的停在民政局門口,蘇臻的聲音響起:“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