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這些節目在她看來都是小兒科。
可只因為對面的男人是陸宴禮,她就忍不住的害羞,忍不住的害羞心跳。
一幫人一直玩到了大半夜,才被陸宴禮趕走。
那伙人戀戀不舍的離開了。
蘇臻竟也有些意猶未盡。
這樣正常的鬧洞房,她其實很開心,她也很想看陸宴禮不好意思的樣子。
不過時間確實不早了。
她也沒說什么。
送他們離開后,陸宴禮謹慎的關上門,拉上窗簾,確定即便有人偷窺也看不見屋里的一絲一毫。
這才回了房間。
剛剛鬧洞房弄亂的房間還沒來得及整理,兩人就這么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上了。
半晌,還是陸宴禮先開了口:“那個你睡吧,我、我整理一下。”
蘇臻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清了下嗓子:“明、明天再整理吧!”
陸宴禮立在原地看著她,忽然有些手足無措,一顆心咚咚咚的跳,不待說什么,咳嗽聲倒是先傳了出來。
蘇臻嚇了一跳,急忙拿了個杯子給他倒了點靈泉水遞給他:“陸宴禮你喝點水。”
陸宴禮接過水喝了進去,嗓子和胸腔的位置舒服了很多。
但還是咳了好半天才止住。
他抬起頭,鏡子中映照出他因咳嗽而變得通紅的臉,額間青筋還沒消下去,眼角還掛著因咳嗽產生的生理性的淚水,時不時那不受控制的咳嗽聲就會傳出來。
整個人怎一個狼狽二字可以概括?
他微微閉了閉眼:“你、你休息吧,我回去了。”說完轉身就要走。
“欸?”蘇臻滿眼意外,腳步也不自覺的追過去兩步:“你去哪?”
陸宴禮指了指隔壁房間:“我去那屋睡,我這總咳嗽,在這睡會影響你休息。”
蘇臻知道什么怕會影響她休息,他這是又要退縮了。
“那你打算新婚夜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嗎?”她說完,氣咻咻拉過他的手就往回拽:“我不怕你咳嗽,也不會被你影響!”
陸宴禮很是無奈。
她不知道他推開她費了多少力氣,他又何嘗想把她一個人留在這?
可他這樣破敗的男人,配不上這么好的姑娘!
他拉過她的手。
還沒說話,心臟的位置就已經尖銳的疼了起來。
“蘇臻,雖然我們結婚了,但你不用把這場婚姻當真,你還這么年輕,該有自己的人生,我不用你為我守寡,也沒想束縛你,如果你遇到更好的可以直接跟我說,你隨時都可以跟我離婚改嫁……”
蘇臻真是被他氣得不輕。
就說有這樣的沒?
剛結婚就盤算著讓她離婚改嫁了。
敢情那天她說那么多都白說了唄?
她把牽著陸宴禮的手扔出去,兇巴巴的一張小臉看向他:“陸宴禮你再說這種話,我生氣了,我真的生氣了。”
陸宴禮無奈嘆息:“蘇臻你也看到了我這身體,這就是現實問題,我是為你好。”
蘇臻瞪他:“我不用你為我好!你知道對我來說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陸宴禮我問你,你喜歡我嗎?哪怕一點點!”
陸宴禮微愣。
喜歡嗎?
這樣美好的姑娘誰會不喜歡?
但他根本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他死后,她怎么辦?
難不成讓她為他守一輩子寡嗎?
他不想違心的說不喜歡,但他也不敢說喜歡,只是看著她的那雙眼充滿了無奈和哀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