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城峰卻一句廢話都沒說,伸手啪的一下打掉了她手里的茶缸。
一雙眼像看個仇人似的死盯著她。
王思敏的火氣騰的一下就起來了:“陸城峰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故意的!”
陸城峰盯著她:“滾出去!”
王思敏看向錢淑云:“媽你看到了嗎?他這是什么態度?就為了個破暖壺,他就讓我滾出去?”
她說著又看向陸城峰:“陸城峰我是你大嫂!不就是打碎了你個暖壺嗎?大不了我陪你個十個八個的,你用得著這樣?”
陸城峰:“出去!”
王思敏狠狠的瞪了眼他,轉身離開。
好像誰愿意來似的!
錢淑云也覺得陸城峰過分了點。
王思敏是不對,可她再不對也就是踢碎個暖壺的事兒。
何至于他發這么大的脾氣啊?
況且人家又不是不賠。
可看著他一勺一勺往郭夏的嘴里喂著水,倒也沒說什么,彎身去收拾碎了的暖壺。
而給郭夏喂完茶缸里最后一口水的陸城峰卻暴躁的想打人。
還接點水,她接的水跟蘇臻留下的水能一樣嗎?
她還振振有詞。
他正要把郭夏放下,想再去找蘇臻一趟要點水,誰知懷里的郭夏卻忽然睜開眼,她茫然的眨了又眨,虛弱出聲:“陸城峰……”
“欸!”陸城峰急忙應了聲,激動的差點喜極而泣:“郭夏,你怎么樣?還哪不舒服?”
郭夏輕輕搖搖頭,好像沒有安全感的小貓似的,又往他懷里蹭了蹭:“我頭好疼啊!”
“你剛發燒了,呆會兒就好了。”
郭夏無力的抓著陸城峰衣服,說的話也軟綿綿的:“陸城峰,我是死了嗎?”
陸城峰急忙道:“沒有,別胡說。”
但郭夏好像是聽不見她說什么似的,自顧自說著:“這樣也好,你為我死一回,我為你死兩回,你應該能原諒我了吧?我真的好疼啊,你抱抱我好不好?”
她手抓著胸口的衣服,滿臉都是痛苦之色。
陸城峰根本沒聽明白她說的什么意思,什么他死一回,她死兩回的。
他只是更加心疼的抱緊了她。
嘴里迭聲的應道:“好、好我抱著你,不怕,不怕,一會就好了。”
“媽、媽你幫我叫蘇臻和宴禮過來,快點。”
錢淑云本還嫌棄郭夏又在作妖,但見兒子那著急的樣子,倒也沒敢再說什么,急忙應了聲出去了。
——
陸宴禮對蘇臻很好奇,也有太多話想問。
比如:她是怎么把錢放在蘇寶珠身上的?她給他和郭夏喝的水到底是什么水?
但蘇臻是個個性很強的人,她不說肯定有不說的理由。
所以他也不多問。
能告訴他的的時候,她自然會說的。
在老宅回來后,他就把蘇臻給按坐在床上:“在這等下。”
說完神神秘秘又出去了。
不多時,他拎個手提包走了進來。
蘇臻是認識這包的。
她和陸宴禮訂婚那天,陸宴禮用它裝彩禮了,整整裝了兩萬塊。
后來他大概是擔心放在她那不安全,就又拎了回來。
現在這是想還給她了?
“物歸原主。”
陸宴禮說完,把手提包放在床上拉鏈打開,笑看著她。
包里是整整齊齊碼放的大團結,滿滿當當的,總感覺比那天拿給她的時候多了不少。
沒人不喜歡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