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蓮花蹙眉:“你去干啥?她那屋現在都一股味。”
蘇臻:“我得去關心關心我那個后媽去!”
她說著,在兜里掏出一個手帕捂在鼻子上去了她以前那屋。
房間陰冷陰冷的,只有鄧蘭梅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
她瞪著凸起的雙眼,瘦削,憔悴。
整個人像是老了好幾歲。
可見她的日子真的不好過。
蘇寶珠沒在屋,不知道去哪了。
蘇臻走進去,把房門關上,她特意捂著鼻子走近了點。
臉上是絲毫不加掩飾的嫌棄和嘲笑:“鄧蘭梅你還真是窩吃窩拉啊?這造的也太狼狽了,他們都不給你收拾收拾嗎?你的老公?你的兒女呢?就沒人管管你嗎?”
聽到她的嘲諷,鄧蘭梅知道她就是來看笑話的,可還是抑制不住心里的委屈。
一瞬間從心酸到鼻酸,再到淚水沖進眼眶,只用了短短兩秒不到。
這幾天,她簡直度日如年。
蘇正國對她有氣、有恨、有嫌棄,是壓根就不管她
蘇寶珠前兩天還行。
后來不想伺候她去廁所,就不給她吃不給她喝。
她一天吃的東西都還沒她以前一頓的多。
但她不能說。
至少不能真被蘇臻看了笑話。
她咽下眼中的淚水,故意冷嗤了聲:“蘇臻,少得意,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咱走著瞧!等你躺到炕上的那天還未必趕我呢,至少我還有兒有女管我呢,你有什么?
總不能指望陸宴禮那個半死不活的病秧子照顧你吧?還是指望他能跟你生個孩子?別天真了,就他那身體能活到哪天都不一定呢,搞不好孩子沒生出來,他就死了……”
寶珠說了,陸宴禮活不過三年就死了。
所以她怕什么呢?
等他一死,她看這小賤蹄子還有什么得意的!
蘇臻是真的聽不了別人罵陸宴禮。
可能陸宴禮的身體真的不好,她聽不得任何人用任何形式對他的詛咒。
偏偏,這些人就總愛挑戰她的底線。
她眸底陡然變冷,伸手猛地掐上鄧蘭梅的脖子,沒有一絲猶豫,出手又快又狠。
鄧蘭梅被掐的瞬間沒了力氣,整個人在床上徒勞的掙扎著。
可蘇臻沒有半點放開她的意思,嘴角還掛著幾分玩味的笑,可鄧蘭梅還是感覺到了她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意。
她居然真的想殺了她?
她頓時慌了,不停的用手拍打她。
就在她以為蘇臻真的會要了她的命時,她又松開了她。
她垂目睨著她,慢條斯理的拿著手絹擦了擦手,
“鄧蘭梅,你再敢罵陸宴禮,我保證你會死在他前頭,還有你的寶珠也別想嫁進陸家了,不信你試試……”
鄧蘭梅癱軟在床上,諷笑道:“蘇臻你不用嚇唬我,寶珠能不能嫁進去也不是你說了算,他陸景鵬碰了寶珠,他就非娶不可,否則我就告他耍流氓,我把他送進大牢去,你覺得陸政廷舍得把他親孫子送進大牢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