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臻看了他們一眼,其實是著重看了眼蘇正國。
對于這個爸爸,她的感情很復雜。
復雜到她根本說不清楚對他是恨、是怨、是同情、是可憐,亦或者還有別的什么情緒。
總之,她就像個要不到糖果的孩子所以才嘴硬的說不要。
算了吧!
這淺薄的父愛,不要也罷。
她接過紙筆刷刷在紙上寫了一封斷親書,就跟她剛說的一樣,從此他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他們去陸家只是去看蘇寶珠,跟她蘇臻沒半毛錢關系。
她回上臺村,也只是路過,也不會再蹬他們蘇家的門。
給他們看過后,讓他們每個人簽字。
蘇正國看著手里的斷親書,心里發慌。
他總覺得不該這樣絕情,但他又說服不了他媽,無奈只能勸蘇臻:“就非要鬧到這個地步嗎?”
蘇臻嗤笑一聲:“看你這話說的,是我鬧的嗎?不是你媽說不讓我們再回來的嗎?今天我們回來屁股都沒坐熱乎呢,你們就把豬的死賴上了我們,這萬一哪天你家再出點什么事兒,又賴上遠在天水市的我們怎么辦?為了保命我也得跟你們斷利索了,否則替人背黑鍋我都背不起。”
楊蓮花惡狠狠道:“斷,斷清楚的!你還委屈呢,我們家被你給害成這樣我們找誰去?”
她說著直接在斷親書上歪歪扭扭寫上自己的大名,然后還找出印泥按了個手印。
“給,你也簽上。”她把斷親書又遞給蘇正國。
就在蘇正國拿著斷親書為難的時候,門外忽然有人喊:“蘇正國在家嗎?”
蘇正國聞言放下斷親書急忙迎了出去:“大隊長啊,你找我有事嗎?”
大隊長臉色陰沉,把身后的蘇可新往前一推。
蘇可新心虛的低著頭也不敢吱聲
“蘇正國管管你兒子,他剛才把周穎堵在旮旯不讓走,還掀衣服摸人家,都把那小姑娘嚇哭了,要不是我路過正好聽見,還不知道要發生什么,你家都是怎么教育孩子的?蘇正國你是想讓他長大了當流氓犯嗎?”
蘇正國難以置信:“蘇可新,這是真的嗎?你堵著周穎還摸人家?”
蘇可新小聲道:“我、我就是想跟她處對象……”
“處對象?”
蘇正國猛地上前一步一巴掌打在他臉上,“你才多大?你就處對象?你知道什么是處對象?”
蘇可新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邊哭邊說:“我知道,處對象就可以睡覺親嘴摸,奶,像寶珠姐和景鵬哥那樣……”
眾人:“……”
蘇正國只感覺一張老臉騰地一下燒了起來,他又一巴掌打過去:“你胡說什么?你寶珠姐和景鵬哥那都是大人了,也訂婚了,你這么大點,又沒跟人家訂婚,這就叫耍流氓知道嗎?今天這是大隊長碰到,要是警察看到就把你抓起來了,你還哭呢!”
蘇寶珠聞言,生怕這件事跟她有什么牽扯。
她不動聲色走到楊蓮花跟前故意念叨:“咱家今天也真夠倒霉的,怎么發生了這么多事兒?這不就是小孩子的玩鬧嗎?怎么就成了耍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