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禮不明所以,于是下車跟著進了屋。
陸政廷今天也在家。
看到陸宴禮還挺高興:“你怎么來了?”
不待陸宴禮說話,錢淑云就氣沖沖的說了句:“是我叫他來的。”
陸政廷眉頭緊蹙:“你怎么了?誰惹你生氣了?”
錢淑云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氣道:“還不是你那好兒媳?”
她話音落下,陸政廷心下一驚,下意識地看了眼陸宴禮。
陸宴禮依舊坐在對面的沙發上一動沒動。
但他卻能明顯感覺出他生氣了。
如果說正常情況下的陸宴禮,對他們是冷淡的、疏離的、平靜的。
那此刻的他是陰沉的、隱忍的、警惕的!
他像是被觸發了某種保護機制,看似不動聲色,但渾身都處于戒備狀態了。
偏偏錢淑云并沒發覺,還在說著:“今天蘇臻和傅東良一起遲到了,傅東良,就是我們學校英語大賽的第二名,兩人因為要比賽經常一起行動,動不動就拉拉扯扯打情罵俏的,我因為這件事還找過蘇臻,但又被她狡辯了過去。
前幾天還有同學看見她跟傅東良一起去飯店吃飯,今天兩人又同時遲到,我問他們為什么遲到,蘇臻說磕磕巴巴說起晚了,傅東良說車壞了。
行,我也怕冤枉了人家,走的時候,我特意去去看了眼傅東良的車子,然而車子根本沒壞,回來后我又去找了蘇臻……
對,說起這個,我還想問,你們倆一個不在家,兩個不掙錢,家里里外外就兩口人,到底能多少活?還至于請個保姆來伺候你們?那姑娘是誰?”
陸宴禮盯著她,周身縈繞著一股可怖又陰郁的氣息:“你什么時候找過蘇臻?”
“啊?”錢淑云像是意外,又像是沒聽懂。
她嘚嘚嘚說了這么多,他不問傅東良是誰,不懷疑蘇臻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卻問她什么時候找過蘇臻?
“我說……你什么時候找過蘇臻。”
“就前段時間……”錢淑云此時才恍覺他似乎已經生氣了,“兒子我知道你喜歡蘇臻,但你也不能喜歡到沒有原則和底線啊,你知道嗎?蘇臻今天早上六點多就走了,結果她八點半才到,關鍵是,她撒謊了啊,她說她起晚了,還是跟傅東良一起遲到,你就不懷疑他倆有什么問題嗎?”
陸政廷大驚,急忙伸手拉了下錢淑云,小聲道:“行了,你少說兩句!”
然而陸宴禮已經生氣了。
他看似面無表情,實則是強壓怒火:“你跟我說這些,是想……讓我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