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臻他們走后,謝雨薇也沒臉在老宅待下去了。
還吃什么飯啊。
匆匆忙忙打個招呼就走了。
陸政廷和錢淑云也沒出去送她,坐在沙發上久久不語。
其實開始他們都沒覺得謝雨薇說的話有什么太大的問題。
她從小就很單純,也沒什么心眼兒,即便是玩笑著說出那樣的話,他們也能理解。
甚至在蘇臻一句句挖苦她的時候,他們還覺得蘇臻有些過分。
不僧面看佛面。
謝雨薇到底是謝家的女兒,兩家又有這么多年的情分在。
鬧僵了以后還怎么相處?
可他們聽完,陸宴禮說起她當年嫌棄他的話時,還是感覺到了滔天的憤怒。
當年陸政廷心疼兒子,就想給他找個伴,仗著自己的家世,玩笑似的問出了口。
謝家當時不如陸家,自然也想親上加親鞏固地位。
倆老頭一拍即合,回去找子女試探。
行就行,不行就不行。
他們還不至于違背孩子的意愿。
后來陸宴禮不愿意,謝雨薇也要出國。
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但他們怎么也沒想到,謝雨薇能說出那樣的話,跟他們認識的她大相徑庭。
宴禮身體不好,她不愿意無可厚非。
但今天她又在蘇臻跟前說了這么多話是什么目的呢?
錢淑云看向陸政廷:“你說這雨薇啥意思?她不是不想跟宴禮聯姻嗎?這又提起當年聯姻的事兒干什么?”
陸政廷哼了聲:“當年不想,不代表現在不想。”
錢淑云道:“你也覺得她是見宴禮身體好了,所以又惦記上宴禮了?”
陸政廷:“惦記也沒用!你看蘇臻好惹,還是宴禮好惹?等著被挫吧她!”
他說著嘆了聲:“你說老謝要強一輩子,怎么養出這樣個女兒。”
錢淑云手捂著胸口,仍然心有余悸:“剛才真差點把我嚇死,你說蘇臻說話怎么完全不計后果?說她給宴禮當小妾,我是又害怕又不敢說她!”
陸政廷:“雨薇不也那德行?什么人就得用什么方法對她。”
“你說蘇臻說她有兒子、有對象的,是真的嗎?”
“是不是跟咱也沒關系。”
“要是真的,這雨薇可真夠不要臉的……都是有兒子有對象的人了還敢惦記咱宴禮……那蘇臻和宴禮治治她也沒毛病。”
陸政廷忍不住笑:“行了,你還操心雨薇呢,你兒子都記你仇了。”
錢淑云嘆了聲:“你說宴禮的身體是不是真的好了?我今晚都沒聽見他咳嗽……”
“嗯,看樣子是好多了。”
“蘇臻說是她治好了宴禮,可怎么治的?這么多年,我們跑了多少醫院,見了多少的醫生,所有人都束手無策,難道蘇臻比他們都厲害?”
陸政廷:“行了,你也別追根究底了,蘇臻不也說嘛,他這病是三分治七分養,或許咱兒子以前就是郁結打不開,跟蘇臻在一起后心情舒暢,病自然也好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