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各處都是青紫的淤痕,顏色不同,深淺不一,看得人禁不住的倒吸冷氣。
蘇臻的目光卻只盯著蘇寶珠脖子上那兩塊兒紅痕發呆。
這個地方總不能也是被打的吧?
難道陸景鵬打完她,還又跟她上床了?
還是跟她上床的另有其人?
她湊近陸冰雪小聲地問:“姐,你和姐夫找到寶珠的時候,就她自己還是跟別人一起?”
“就她自己,我們是在黃江旅館門口無意中碰到她的,她見到我們還想跑來的,是我和你姐夫說一定幫她討個公道,她才愿意回來的!”
蘇臻沒吱聲,只是點點頭。
黃江旅館。
看來她得自己去查查。
蘇寶珠站在客廳中央,趾高氣昂:“爺爺奶奶,你們看到了嗎?我身上的傷都是陸景鵬給打的,是我這個好婆婆攛掇我老公打的,我想跟他離婚,他又不同意,難道我不走等著被他打死嗎?”
王思敏氣的咬牙切齒,她蹭的一下在座位上站起來:“那你倒是說說,我為什么讓我兒子打你?你自己說說來我家這幾個月,讓我們跟你丟了多少人?誰家娶媳婦不是伺候老公孝敬公婆的?你可好,整天變著花樣的作妖,不做家務不做飯,每天等著我這個婆婆伺候你,還動不動對我非打即罵,我家娶了你,真是倒了血霉了……”
蘇寶珠猛地看向她:“那你倒是說說你為什么伺候我?那還不是你一巴掌把我打流產了才伺候我小月子?那是我和景鵬的第一個孩子,到底是你們倒霉攤上了我,還是我倒霉攤上了你們一家子?”
“蘇寶珠你怎么說話呢?你找死是不是?”
陸景鵬說著又要過來揍她,卻又被陸政廷呵斥住:“陸景鵬你給我站住!我看你再敢對寶珠動手的!我讓你加強訓練是讓你打老婆的?你趕緊給寶珠道歉!”
蘇寶珠看了眼陸景鵬,冷聲道:“爺爺不用了,我知道,自從我嫁過來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可能我和景鵬在一起就是個錯誤,要不,還是讓我們離婚吧!”
陸景鵬滿臉的難堪和憤怒,兩只眼都在冒火:“離就離,蘇寶珠,誰稀罕跟你在一起?把我家那五千塊的聘禮拿回來,你就可以滾了!”
蘇寶珠道:“憑什么要我退還彩禮?離婚也不是因為我的錯,是你家暴我,是你媽害我流產,我沒辦法才選擇離婚,我沒去告你們就不錯了!”
陸景鵬:“好一個不是你的錯,難道你趁我酒醉爬我床不是錯嗎?你打我媽不是錯嗎?蘇寶珠……我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這個喪門星!”
“你閉嘴!”
陸政廷看著陸景鵬,忽然感覺一陣心累。
倆人都打成這樣了,他是不是真該讓他們分開?
蘇臻無語。
這扯不扯的,咋還都要離婚呢?
都離婚了,她還看個鬼的戲!
她擔心陸政廷會真的同意,于是輕咳一聲道:“爸!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景鵬和寶珠就是年輕氣盛,磨合磨合就好了,小兩口嘛,吵吵架拌拌嘴很正常的。
你說寶珠才剛流產,她又沒地方可去,咱要把她在這個時候趕出去,別人不得戳咱脊梁骨啊?況且二哥這剛離完婚才多久,景鵬又離婚,這以后還哪有好姑娘敢嫁進來?不是咱陸家的問題也成了陸家的問題了。
我覺得還是再給他們一點時間吧,哪怕讓寶珠給景鵬生個孩子再離婚也行啊,這算下來倆人還算新婚期呢,我覺得他們對彼此還是有感情的,否則景鵬也不會發動這么多人找她了,寶珠更不會站在這跟咱們委屈的告狀了,是不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