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東良解釋:“不是,蘇臻她們的自行車帶不了這么多的貨,我正好在家沒事,就幫忙跑一趟。”
陸宴禮皮笑肉不笑地說:“到底是同學,關照都比別人多,別人你肯定就不送了……”
傅東良看了眼蘇臻,一時不知道怎么解釋,他磕磕巴巴道:“那、那倒也不是,誰都有個為難的時候……我這閑著也沒事兒……”
陸宴禮沒理她,而是看向蘇臻:“下次拉貨可以找我,你又不是沒老公……”
此時的蘇臻已經生氣了。
陸宴禮這一句一句陰陽怪氣的,到底是想干嘛?
人家好心好意過來幫她送貨,她這個老公不說感激吧,但也不至于用這么一副抓奸的態度對他們吧?
還好意思說沒男人幫她。
他一天到晚不著家,她還得找的他!
但在外人跟前她還是把這股火壓了下來,幫著傅東良把衣服卸下來,搬到周穎住的房間。
卸完貨,傅東良就要走,蘇臻卻忽然出了聲:“傅東良吃完飯再走吧,麻煩你好幾次了,我給你做紅燒魚,你不是說你愛吃魚嗎?”
傅東良難以置信地看了眼蘇臻……
心里焦急的大喊:
大姐你在搞什么?難道沒看見你老公那恨不能弄死我的那張臉嗎?
居然還敢留他吃飯?還敢說他喜歡吃魚?
你記這么清楚想干嘛?
找打架嗎?
他急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改天吧,我還有事兒。”
蘇臻想了想道:“今天實在有點晚了,那明天中午我請你吃飯吧。”
傅東良看了眼陸宴禮陰沉下來的臉,含糊道:“再說吧!”
蘇臻卻執拗地說:“要么你今晚就在這吃,要么我明天請你出去吃,你總得給我一個感謝你的機會。”
傅東良心想今晚在這吃,他怕消化不良啊!
于是應道:“那、那明天吧,我今晚真的有事兒。”
“行。”
送走了傅東良,蘇臻轉頭回了屋,看都沒看陸宴禮一眼。
陸宴禮蹙眉追了過去。
周穎茫然地看了看,然后進了廚房……
房門推開。
陸宴禮看著坐在床上數錢的蘇臻:“你怎么還去賣上衣服了?”
蘇臻也不吱聲,像是沒聽見似的。
陸宴禮走過來,按住她在床上拿錢的手:“我在跟你說話!”
蘇臻抬起頭,與他四目相對:“想說什么直接說,你陰陽怪氣的當誰聽不出來呢?”
陸宴禮深吸口氣。
他不想跟蘇臻吵架。
但傅東良這個名字,他已經聽過不止一次。
他爸媽也不止一次的提醒他,讓他多加留意,兩人年齡相當,又總在一起。
時間長了,難保蘇臻不會動心。
他總在說服自己要相信蘇臻,從沒干涉過她交什么朋友,干什么事兒,見什么人……
可今天一見,忽然就讓他有了危機感。
傅東良年輕,長得帥,性格好,家里有服裝廠,和蘇臻是冠亞軍,兩人整天在一起……
可以說天時地利人和讓他占了個全。
面對這樣優秀的男生,他都有些自慚形穢。
他年紀大,性格還不好,久病剛愈,說不定什么時候又復發,家里亂七八糟雞飛狗跳。
唯一比他強點的就是……他有結婚證。
所以他當即行駛了丈夫的權利,理直氣壯地說:“我是想說你已經結婚了,應該跟別的男人保持距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