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臻深吸口氣,把火氣生生往下壓:“我去給你兒子配藥!”
可錢淑云壓根不信:“配藥?在這你能配什么藥?我看你是想把傅東良藏起來還差不多,蘇臻我告訴你,我親眼看見你們進來的,你抵賴不了!”
陸政廷想去拉住錢淑云,讓她少說兩句,可他還抱著陸宴禮松不開手。
“淑云,你先讓蘇臻走!”
錢淑云振振有詞:“你少管,讓她走,不就是讓她去銷毀證據嗎?”她說著看向前臺:“幫我查查傅東良在哪個房間……”
前臺慌慌張張地看了眼兩男人。
兩男人沒吱聲,前臺也不敢說什么。
倒是蘇臻氣的半死。
這就陸宴禮的親媽,否則她早一腳踹過去了。
但現實中……
她雖然沒真的踹錢淑云,卻也用手揮開了她,聲音冷若寒冰:
“我就納悶了,你口口聲聲說心疼你兒子,卻在這攔著我不讓我給你兒子治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腦子里除了我給你兒子戴綠帽子這種齷齪的想法以外,是不是就沒別的了?”
錢淑云再次攔住她:“難道你沒他戴綠帽子嗎?大晚上你不回家卻跟傅東良來這小旅館,你倒是說說你要讓我往哪想?
還我攔著你給他治病,你不會治什么病?你從小在孤兒院長大,連吃喝都成問題,你倒是說說你跟誰學的醫?
我兒子的病看了多少大夫都說看不好,你怎么就能給他治好了?我看你不是在治病,你只是在透支他的身體,你是想害死我兒子……”
她每說一句便朝她湊近一分。
手指點著她,說的咬牙切齒。
蘇臻甚至都感覺到了她吐沫飛到了她的臉上。
什么婆婆?什么長輩?
實在是欺人太甚。
她再也忍不住了,抬手猛地攥住她的手腕,一個利落的擒拿將她胳膊給背到了身后,然后將她給按在前臺處……
“王大虎,王三虎,給我按住她!”
兩男人倒是聽話急忙過來,謝雨薇卻忽然攔住他們:“住手,蘇臻你也太過分了吧?不管怎么說,大伯娘可是你婆婆,你居然要對你婆婆動手?”
蘇臻猛地上前,揚手朝著謝雨薇的臉上就是一反一正兩個耳光:
“謝雨薇,你最好別惹我,我呆會在找你算賬!”
陸宴禮無緣無故被人下了催情藥。
那這個人肯定不是他爸媽,所以除了謝雨薇不可能有別人。
謝雨薇心下一慌下意識狡辯:“蘇臻你有病啊?你找我算什么帳?是你大晚上不回家跟男人在這開房,大伯娘不忍心看你這樣欺負宴禮有什么錯,你要是實在不想過了,好聚好散不行嗎?非要用這樣羞辱人的方式?”
蘇臻冷笑:“你是巴不得我跟陸宴禮離婚,你好趁機上位吧?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德行,到底哪里配得他?”
不待謝雨薇說話,倒是被按在前臺動彈不得的錢淑云開了口:“蘇臻,你少用你那骯臟的心思揣度別人,雨薇說的有什么錯?人家最起碼不會給我兒子戴綠帽子,知道給宴禮找醫生治病,你呢?你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把我兒子當小白鼠實驗,現在我兒子病重了,你倒還在這推卸責任……”
“我心思骯臟?你不骯臟你懷疑我給你兒子戴綠帽子?”蘇臻說到這,忽然有種在對牛彈琴的無力感,她深吸口氣道:“說我給你兒子戴綠帽子?說我讓你兒子病重?好,很好,你們就在這給我等著,錢淑云,我本來看在你是陸宴禮媽媽的面子上,想放你一馬不跟你計較的,但你……實在是欺人太甚!”
她說完跟前臺要個杯子,然后去了個隱蔽的地方,倒了點靈泉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