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黑綠黑,黑綠黑綠的。
整體還是綠。
“凌淵啊!下次別戴這個發冠了,對不住你啊!”柳尚書拍拍謝凌淵。
又對小丫頭道:“讓張姨娘無事不要出來了。”
還沒等小丫頭出門告知。
張姨娘跌跌撞撞跑了進來。
一進門就撲倒在柳老夫人腳邊。“姑母…救命啊!”
張姨娘眼下算是淤青,臉色慘白。
“姑母你看。”哆哆嗦嗦掏出一封信。“有人給我送來這個。
是青兒的字跡。”
柳老夫人接過信,果然是柳青兒的字跡。
幸虧沒有寫其它的,只寫讓張姨娘湊十萬兩銀錢,有急用!
“姑母,青兒跟我要錢財。我燒了那么多,她居然沒收到。
你說她是不是被人害了。
怎么可能收不到呢?姑母…
青兒的魂魄是不是被拘走了?”
柳老夫人捂著頭,這蠢貨!
有氣無力的問道:“被誰拘走了?”
張姨娘回過頭,慢慢巡視眾人,視線在柳眠眠身上停留。
然后死死盯著王氏。
回過頭,對柳老夫人低聲道:“姑母,王氏她怎么來了?
一定是她,她把自己娘家都克沒了,又把我的青兒克死了。嗚嗚嗚……
我的青兒死于非命,都入不了地府。
收不到我給她燒的紙錢。”
柳母冷著臉,“張姨娘,休要胡鬧,趕緊回你的院子。不許瞎說!”
柳老夫人抬抬手,示意柳母莫要說話。
“侄女,你燒紙錢的方式不對,柳府人氣旺!她一個新鬼自然不敢來收錢。”
張姨娘茫然的問道:“是嗎?”
“是啊!柳府男子居多,陽氣太重。”
“姑母,那怎么辦?讓他們搬出去?”
“明日我遣人去清涼庵,在庵里給青兒燒些紙錢。”老夫人嘆息一聲:“就怕不是至親之人送的錢財,她還是收不到。”
“那……那我明日一同去。”張姨娘咬著唇道。
“嗯,去吧!回院子準備準備吧!明天再讓主持給青兒做一場法式。
你好好收拾收拾,別讓青兒看見你這邋里邋遢的樣子。”
“好,我聽姑母的。”張姨娘點點頭,
“海氏。”
“是,祖母。”
“派人去清涼庵,給庵里捐一萬兩銀子。
告訴住持,讓她這么說——柳青兒罪孽深重,需直系血親在佛山為她念經超度三年。
方可洗去一身罪孽,轉世成人。”
“啊?”
柳母呆呆的問:“母親,張姨娘能信嗎?”
“她不信,你不會讓她信!找個跟柳青兒身形相似的小丫頭。
今個夜里嚇唬她去。
從井里爬出來,從墻上飄出來、從水里鉆出來!怎么嚇人怎么來。
你們隨意發揮吧!”
“祖母,張姨娘怎么說也是我爹良妾,是我等長輩。”萬一嚇死了怎么辦?柳澤楷不贊同的搖搖頭。
柳老夫人捂著眼睛,“哎呀呀!腦袋疼……
人多氣濁,澤楷啊!你出去吧!”
柳澤楷哭笑不得,“祖母,莫要小孩子氣。”
柳老夫人不再看柳澤楷,把柳青兒的信往桌子上一拍。
“海氏,查查這封信是怎么進柳家的,又怎么到她手里的。
嚴懲不怠。
柳家可以養蠢人,不能養悖主棄義的人。”
“是,祖母。”
“祖母,張姨娘會老老實實留在清涼庵嗎?”柳眠眠有些懷疑。
張姨娘這個人是吃不得苦的,會安心留在尼姑庵燒香拜佛嗎?
柳眠眠搖搖頭。
她不信。
柳老夫人拍拍她的手,“你大嫂會讓她,心甘情愿留下的。
再不濟。
慈幼院那么多孩子,抱一個剛出生的女嬰。
就說是柳青兒轉世,讓她養在清涼庵。
人有寄托,就會安靜。”
柳老夫人又看向柳尚書,“過幾年后,你讓張家的家主把她接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