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氣歸氣，不樂意歸不樂意，她還是得拖著沉重的步子走著。
沒辦法，本來已經很慘了，她可不想死在這鬼地方。
秦元看著白香菱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其實是想說點什么的，可話到嘴邊，最后還是什么也沒有說。
又徒步走了一個時辰后，洛涼突然幽幽醒轉。
意識迷糊了一陣后，他的視線突然落在了白香菱身上。
看到平時白嫩豐滿的小師妹現在一臉頹然，身上焦黑，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忽然，他鬼使神差說了一句，“白師妹，你真的是心甘情愿跟師尊雙修的嗎？”
他的聲音不大，但因為四周安靜，白香菱還是聽到了。
不過，聽是聽到了，可這樣的問題她哪里好回答，所以干脆裝作沒聽到。
而且她太累了，根本就不想說話。
洛涼見她不出聲，以為她沒聽到，所以又問了一句。
“白師妹，你真的是心甘情愿跟師尊雙修的嗎？師尊有沒有逼迫你？”
這個問題，其實他一直都有，只是不敢問。
可前面經歷過雷劫，他體會到了命懸一線的感覺，有的問題不問，一直是他心里的一個結。
要知道，師尊可是化神六境的強者，如果他要強迫一個修為低下的女弟子，那對方指定就沒有反抗的可能。
秦元聽到洛涼問這個問題，雖然什么也沒有說，但其實也豎起了耳朵。
跟在他們身后的靈醫峰弟子此時也同樣屏住了呼吸，豎起了耳朵。
白香菱很煩，索性擺爛式地反問道：“你們想聽到什么答案？你們希望我是自愿的，還是被強迫的？”
洛涼傻眼了：“……”
這個問題是他問的呀，怎么還過來問他們？
秦元也有些意外，白師妹其實是不想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嗎？
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里其實有些苦澀。
雖然不想說，也不敢說，其實他曾經也是對白師妹有過別的心思的。
他只是沒想到，最后是他師尊……
“有的事，你們心里有數就行了，何必要問出來。師尊化神六境了啊！化神六境啊！他化神六境啊！懂了嗎？他化神六境了！”白香菱意有所指地重復了好幾遍傅長夜的修為。
她當然是自愿和傅長夜在一起的，甚至還是她有意媚惑的，但這事能說嗎？
只是，和傅長夜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是不介意秦元和洛涼他們對自己好的呀！
甚至，這事她還要故意瞞著點才行。
洛涼聽到白香菱這似乎帶著些暗示和痛苦的話，心里頓時腦補了起來。
果然，他心里的猜測是對的。
師尊果然是強迫了白師妹。
他心里一直是很尊敬師尊的，可是，白師妹是他們的小師妹呀，師尊和她的年齡差那么大，明明不適合的。
明明白師妹更適合和他在一起的。
越想，他就越覺得悲傷。
此時，他第一次對自己師尊產生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恨意。
陷入這種情緒中一陣后，他忽然又問了一句，“白師妹，你說，師尊真的治不好我的斷臂之傷嗎？”
這話一出，背著他的秦元身體都微微有些僵硬了。
是啊，師尊到現在都還沒能治好洛涼師弟的斷臂之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