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侄女婿的身份,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又長了一張冷漠出塵的臉,這種舉動,真是太過違和了。
透過撩起的車簾,她還能看到侄女婿盯著婉如的眼神,炙熱、不舍。
這,怎么這般癡纏?
侄女婿這種高高在上,宛若謫仙的人物,居然如此兒女情長?
“娘子,我們的馬車在前面。”
陸江年眼神微瞇,顯然不高興她撇下他的行為。
察覺到侄女婿的不快,元心慧心中忐忑,這個男人雖然年輕,可是氣勢真是凌厲,只是一個眼神,就能讓人小腿發軟。
“婉如,你這是……”
元心慧試探地問了幾個字,元婉如已經笑著看向陸江年:“馬上就要到家了,我好多事都不知道,想趁這個機會找小姑了解情況。”
“夫君,你自己騎馬吧。”
陸江年何嘗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定是昨夜的熱情,嚇到了她。
他眼角溢出笑意:“也好。”
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人已經在他手中了,她能逃到哪里去呢。
元婉如總覺得,他這句話,明顯不懷好意。
放下車簾,終于看不到陸江年了,元心慧才長舒了一口氣。
侄女婿長得俊俏,可瞧著,就是無端讓人心里發虛。
也不知道,婉如怎么會找上這么一位夫君。
說起這個,她才想起來,并未聽家里人說過,婉如成親了呢,這位夫君是哪里冒出來的。
聽到元心慧的疑問,元婉如只說陸江年是忠勇侯世子,機緣巧合之下他們成親了,因為太過倉促了,汪敏只來得及寫信告訴元家人她成親了。
元心慧許久沒和家里聯系,大概是消息不通,所以才不知道這件事情。
她心里有些失落,大哥唯一的孩子嫁人了,元家沒有一個人參加了她的婚禮。
也許,在婉如心里,他們并沒有多重要。
“婉如,大哥是家里最有出息的孩子,當年忠勇侯府的人說要接你到府上照顧,家里的人也是舍不得你的。”
“但是,你自小就在京城長大,我們元家祖上不過是耕田的農戶而已,我們如何敢耽誤你呢?”
“不管你信不信,元家的人,從來都只是盼著你好而已。”
元婉如低下了頭,沉默良久。
元家人,對于她來說,其實有些遙遠。
這一次回來,她也不是為了修補親情,所為的,不過是占了原主的身子,替她盡女兒的責任。
另外,送原主的魂,到她的父母身邊,求一個心安。
記憶中,元家人的確沒有對原主提出過任何要求,便是那每年送回來的銀子,一開始元家也不肯要了。
是原主寫信勸他們,說這是元川留下來的舊例,元家人若不收下,她于心難安,覺得對不起爹爹,元家人這才沒推辭。
“小姑,我明白的。”
至于明白什么,她們都沒有再談下去。
很快,古槐鎮到了。
元家世代居住在古槐鎮的木亭村,村莊離鎮上不遠。
木亭村大部分人家都是姓元,村里也沒有出過多么厲害的人物,最厲害的就是元婉如的親爹元川了。
這么浩浩蕩蕩的一隊人馬進到村里,一下就引起了轟動。
得益于元心慧的指引,他們順利找到了元家。
元家蓋了近十間木房,在村里十分顯眼。
送信的人比他們走得快些,前幾日帶來了口信。
馬車停下來的時候,一對六十多歲的老夫婦站在門口,翹首以盼,臉上激動又情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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