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要感謝你。”賀朝笑得溫柔。
“太客氣了,我只是向院長介紹了你,升職是你自己的能力,和我可沒有關系。”
“還是要感謝你,給了我這次機會,以表感謝,能榮幸地邀請你吃一頓飯嗎?”
“當然。”溫晚嘴角笑容暈染開來。
賀朝被她的笑容感染,跟著笑了笑,“那我進去看看你朋友。”
“麻煩了。”
賀朝邊戴口罩邊說道:“不麻煩應該的。”
賀朝走進急診室,急診床四周站著三個白大褂,他一進來三個人同時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忙自己的事情。
“什么情況?”賀朝詢問道。
“病患處于昏迷狀態,血壓心跳正常,身上只有手部輕微被劃傷,初步判定腦震蕩。”處理傷口的護士說道。
賀朝往床頭走,處理傷口的護士給他讓開位置。
在床頭站定,賀朝伸手準備探查床上病患眼瞳,看見他那張臉時,手上的動作在空氣里頓了一下。
而后快速扒拉了一下他的兩只眼睛。
不一會兒,賀朝從急診室出來,溫晚站起身,賀朝走到她跟前,說道:
“他頭部受到了撞擊輕微腦震蕩,現在處于昏迷狀態,很快就會醒來,醒來后可能會伴有惡心嘔吐癥狀,注意休息謹防勞累減少使用電子產品,飲食方面以清淡為主,如果惡心、嘔吐、視力模糊嚴重及時就醫。”
“建議在醫院觀察兩天,其他沒有什么大礙。”
溫晚聽完賀朝的囑咐,點頭,“謝謝。”
“不客氣,你稍等下,他等下就轉到普通病房。”
“好。”
——
溫晚皺著眉,立在時序的病床前,靜靜地看著他的睡顏。
他靜靜的躺著,宛如一幅恬靜的畫卷,眼瞼微閉,幾縷碎發隨意地散落,少了幾分攻擊與霸道,更添幾分慵懶。
似乎是溫晚的目光太過灼熱,某人濃密的睫毛輕微顫動了一下。
溫晚眼眸低垂,神色一凜,剛準備抬步,手腕一緊,被一只滾燙的大手抓住。
“放手。”她的聲音冷得能凍死人。
時序抬眸看著她,眼底劃過一陣傷痛,“晚晚。”
“騙我好玩兒?”溫晚低眸,眼底冒著絲絲寒氣。
“沒騙你,我剛醒。”
他解釋明顯讓溫晚無法接受,她冷著臉反問道:“既然醒了為什么不睜開眼睛?”
“我想看你緊張我的樣子。”時序語氣輕得像一片羽毛,每一個字都帶著小心翼翼。
第一次溫晚在時序身上感覺到了一絲的卑微。
這還是那個她認識的高高在上的時序嗎?
她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輕輕撥動了一下,一種微妙的感覺如電流般傳遍全身。
連同被大手抓住的位置,溫度都更加熾熱了。
她什么也沒有說,站在原地。
時序握著她手腕的手指緊了緊,“晚晚。”
他的嗓音沙啞,像是情人間的耳鬢廝磨。
沉吟半晌,溫晚語氣緩和,“下次不要再做這么危險的事。”
文脈山賽道上最后沖刺階段,溫晚駕駛的8號車,在最后一個彎道反超艾瑞克駕駛的1號車。
艾瑞克心里不平衡,違反賽車規則,加速要撞8號車,在那千鈞一發之際,時序駕駛的9號車,從側面斜刺而出,截住1號車。
由于兩車速度太快,艾瑞克的1號車當場側翻,滑出去很遠才停下。
9號車在原地打了兩個圈,無法停下,撞到一側山壁上,強行減速,車身鐵皮摩擦的山壁,火花四濺。
最后時序被安全氣囊與山壁的撞擊震暈,在暈過去前停穩了車,所以在溫晚返回后便看到了9號車半個身子都掛在了懸崖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