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池認同道:“確實牛,聽說想找這位打官司的都排到了后年,插隊單只是錢可辦不到的。”
“那可不,這可是我準嫂子。”季時與無比自豪,似乎溫晚半只腳已經踏入了時家。
顧池轉移話題道:“所以你剛在群里說的,你在醫院?溫晚受傷了?”
“不是,是我哥,不過沒事,他在里面溫香軟玉的,我坐在走廊冰冷的板凳上,可憐的是我。”
季時與說著,都覺得自己像個小可憐,眼淚即將奪眶而出。
說完腦袋一轉,又像是瓜神附體,眼睛都亮了,不自覺壓低了聲音。
“顧池我跟你說,你都不知道我看見了什么,比上回照山書院還勁爆,我哥把晚姐撲病床上了,老處男真的太饑渴了。”
他“嘖嘖”兩聲,不敢過多評價。
“此事,你知我知,萬不能讓第三人知道,我怕被他滅口。”
“啊!哥!你這么快?憋久了功能不好使了?不會吧?還有你走路怎么沒有聲音啊!嚇死我了!”
季時與突然尖叫一聲,故作大聲心虛地抱怨道。
時序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季時與。
后者心里涼了半截。
不會吧,不會被聽見了吧。
頭皮發麻渾身顫抖,手機從耳邊滑落,干笑了兩聲,“哥,我剛才在自言自語。”
他順著時序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機屏幕,與顧池的通話還在繼續。
他立馬掐斷電話,狠狠的咽了口口水。
害怕啊。
偷說時序壞話被當場抓住不說,連撒個謊也沒有維持兩秒鐘。
誰來救救他。
就在此時,溫晚跟著從病房里走出來。
季時與感覺此刻的溫晚就如天神降臨,他向她投去急切而又無助的眼神,他的星星眼眨呀眨。
救救我,救救我。
溫晚無視,抬步就要走,感受到手上突然出現的阻力,她的情緒平靜,“我以為我說的很清楚了。”
“去哪?送我回去。”時序想沒有聽見她說的話,只顧自說著。
“我不是你的司機。”
溫晚拒絕,時序好似不意外,繼續強硬道:“你送我來的,我沒車。”
“哥,我開車了。”一旁的小機靈鬼季時與提醒道。
時序陰沉的冷眸看了他一眼。
季時與心里拔涼,完了說錯話了,他的星星眼左右搖擺不定,連忙又道:“我記錯了,我好像是走路來的,走路來的。”
良久,見兩人僵持不下,季時與看看時序又看看溫晚,兩人臉色平靜似要醞釀出巨大的風暴。
為了不成為在場唯一受害者,季時與對溫晚道:
“晚姐,你倆住在對門,你就順路載載我哥吧,就看在他保護你受傷的份上,可憐可憐他吧。”
季時與說完又收到了時序一記眼刀。
他后脖頸一涼,心中納悶。
什么意思啊?
他這不是幫他嗎?
他又說錯話了?
原還以為時序抱得美人,現在這架勢看來,追妻路漫漫。
他要不是他哥,就他對他的態度,他指不定詛咒他追妻火葬場。
瑪利亞國際醫院地下停車場。
溫晚系好安全帶,發動蘭博基尼invencible,副駕駛的某人一動不動像個雕塑。
她皺了皺眉,“把安全帶系上。”
“手痛。”
時序緩緩地抬眸,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溫晚。
在這昏暗的車廂內,那眼神仿佛能穿透黑暗,直抵人心。
溫晚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注視弄得心頭一緊。
剛才把她按在病床上,怎么不痛?
現在痛?
看來撞的還不夠嚴重。
溫晚看了一眼他都快要愈合的傷口,不再看他,冷淡道:“不系安全帶就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