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池看見溫晚仿佛看到了天使姐姐,“溫小姐,你終于來了,他不走非要喝,我想扶他回去,他就拿酒瓶砸我,你看我手上這塊淤青,就是他給我砸的。”
顧遲此刻像極了向家長告狀的小學生,叭叭的說個不停。
溫晚抬眸視線從顧池的身上,移動到了黑色真皮沙發上。
一個高大的身影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他仰著頭,頭靠在沙發背上,精致的下巴對著天花板,襯衣領口微敞,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勾的人心尖發顫。
這哪里像是一個喝醉的人。
倒是像是童話里沉睡的白馬王子,等待著公主將他吻醒。
溫晚走到沙發前,影子投在時序的身上。
時序臉頰泛著酒后的潮紅,雙眸緊閉,長睫顫動,眉頭輕皺了一下,似察覺到有人擋了光線,不由分說道:“滾。”
態度十分惡劣,一旁的顧池都不由為時序捏一把冷汗。
別說兄弟不幫你,奈何你不爭氣。
“時序。”溫晚明艷清亮的聲音喚道。
聲音刺破空氣闖入時序的耳朵,仿佛按到了他某一個機關,他“嗖”的一下坐直了身體。
抬眸死死地盯著溫晚,眼底藏著平日里難見的熾熱,醉意絲絲縷縷滲出來,暈染出幾分迷離與慵懶。
“老婆。”他低低一笑,沙啞的嗓音有一種撩撥心弦的誘惑力。
這一聲稱呼一出,顧池整個人呆若木雞,直呼高手。
誰再說時序不懂談戀愛,他就跟誰拼命,比他都會,還找他請教追人技巧。
垂死病中驚坐起,小丑竟是他自己。
『時序好感值+10,當前好感值65。』
好感值又漲回來了。
溫晚低垂著眼眸,眸底盡是錯愕。
這是時序?不會是被臟東西上身了吧。
喊個“老婆”都能把自己喊爽了。
“老婆,你不要拋棄我好不好,老婆,我好愛你,你愛我一次好不好?”
時序趁著溫晚沒有防備,猝不及防拉了她一把。
溫晚的鼻頭撞進結實的胸膛,傳來一陣疼痛,濃烈的酒氣和木質冷香灌進她的鼻腔。
她用力推了一下,沒將他推開,反而讓環著她結實的手臂越來越緊。
“時序!”溫晚平靜的聲音有一些惱怒。
時序手臂不斷收緊,似要把她揉進他的身體里,“對不起老婆,我錯了,你不要離開我。”
“我不是你老婆。”溫晚被箍得喘不過氣,又掙扎了一下,沒掙扎開。
“老婆,你會永永遠遠和我在一起對不對?”時序不厭其煩的說著。
面對對牛彈琴,溫晚神色一凝,“再不放開,我立馬就走,永遠消失。”
時序立即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姿勢,眼神迷離勉強聚焦在溫晚臉上。
“對不起老婆,你不要生氣。”
他像被主人拋棄的小狗狗,瞪著無辜的眼睛,祈求道,“老婆你為什么要消失,不要消失,好不好?”
“因為你不聽話。”溫晚要被時序一記組合拳逗樂了。
他這副模樣,好像做錯事的是她一樣。
“我聽話,我最聽老婆的話了。”他迷迷糊糊嘟囔道。
溫晚琥珀色的雙眸噙著笑容,“真聽話?我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時序點頭,癡癡地望著溫晚,“老婆,你的嘴巴看著好好親。”
“閉嘴。”溫晚冷漠道。
“哦。”時序像是被打蔫的茄子,低垂著眸子,委屈極了。
看他這個小媳婦樣子,溫晚決定今天好好訓訓他。
想著她伸出手,手心向上,對時序道:“右手。”
時序看了眼溫晚,視線落在溫晚的手心上,眼疾手快,嘴唇落到她的手心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