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溫晚提議。
姜祀沒有拒絕她的幫忙,遞過沾滿了碘伏的棉簽。
溫晚順勢接過,幫他處理傷口。
她的動作很輕很柔,像是對待稀世珍寶。
透過柔柔的燈光姜祀深邃的眼眸注視她的側顏,幾縷碎發隨意散落,卡在他纖細濃密的睫毛上,隨著眼皮子眨動而顫抖著。
眼皮下,那雙燦若星河的琥珀色眼眸強忍著痛苦,似乎受傷的人是她而不是他。
真的有人會可憐一個陌生人嗎?
姜祀的視線逐漸模糊。
——
某星級酒店房間內。
亨利站在酒店落地窗前,手機放在耳邊,看著熙熙攘攘的城市。
“父親,我見到溫晚了。”亨利停頓了一秒,像是在回憶,“她有一雙和前家主一樣的琥珀色眼瞳。”
“我知道。”亨利的父親克里斯回答道。
相較于亨利的激動,克里斯情緒很平靜。
經歷過太多次希望落空,此刻他已經不再被情緒所控制。
他的語氣淡定,問道:“你說的那個女孩怎么樣?”
“抱歉,父親,我被騙了,但是我現在還不知道她是怎么得知我身份的。”亨利神情落寞。
“既然如此就不要在那個女孩身上浪費時間。”克里斯嚴肅地說道,“你現在需要的是立馬去求證溫晚的身份。”
“知道的父親,我一直在想辦法與她取得聯系。”亨利說著,還是把今天在西秦酒店酒店發生的事情講給了克里斯聽。
克里斯驚奇道:“你的意思是說,她知道你的身份,但是不想理會你?”
“是的父親。”
電話那頭傳來克里斯的沉默,良久才聽他說道:“你先想辦法拿到她的dna樣本,只要用她的dna樣本和保存在液氮里的前家主dna做對比,就知道她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明白,父親。”
——
曙光輕柔地挑破夜的帷幕,晨曦初露。
第一縷陽光,穿透玻璃窗簾打在姜祀高挺的鼻梁,投下一片祥和的陰影。
睫羽輕顫。
他猛地從睡夢中驚醒,胸膛劇烈起伏,雙眼圓睜,卻久久無法聚焦,眼神中滿是戒備與狠厲。
溫晚端著一杯水,站在不遠處,看著沙發上的人,“噔”的一下,從柔軟的沙發上彈射起來。
一身明晃晃的腱子肉,在晨光的照射下,格外的引人遐想。
“醒了。”溫晚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姜祀仿若觸電猛然回頭,眼神警惕帶著攻擊性,觸及溫晚目光的那一刻,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松動。
“你是誰?”姜祀左耳黑色的耳釘微閃,他用深邃的眼睛,打量著眼前身穿舒適家居服,毫無攻擊性的女人。
他清楚的記得,她昨晚從他手上奪槍的動作,專業而精準,可惜差了點力道,要不是他受傷再加上她利用巧勁,她是不能將他手上的槍奪走。
畢竟他從小訓練,說槍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也不為過。
讓他疑惑的是。
溫晚不只是身手了不得,還有精湛的車技和對槍械的了解。
這些都表現出了她不似普通人。
可他昨晚趁機摸過溫晚的手,手指細嫩白皙,沒有一處有繭。
不像是長期習武或者碰槍的人。
姜祀猜不透她的身份,但看出來她不會害他。
如果要害他,早就在昨晚發現他在車里的時候,就下車逃跑,而不是將車門上鎖。
更不會給他包扎傷口,也沒有趁他睡著動手。
他盯著她越來越好奇。
溫晚知道姜祀問的是她的身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