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處的擠壓,喉管像是要被人捏碎,喘不過氣。
他下意識抓住洛明川的手,想要往外扯。
耳邊傳來洛明川野獸般的低吼,“所有人都可以說她有病,就是你們一家三口不行。”
“她病是因為誰?是因為你們!是你們逼瘋了她,你們都是兇手,誰也逃不掉!”
就在洛明流以為自己快要死的時候,脖子上的力道松開了。
洛明川努力平復心情,仰頭捏著自己的鼻梁,“我不會讓你就這么死的,殺你只會臟了我的手,我要讓你親眼看著洛家家破人亡。”
洛明流撿回一條命,不停咳嗽,一手扶著脖子,一手撐著沙發坐了起來。
“洛家我根本不在乎,我從來沒想過要和你爭洛家的繼承權。”
“即便你離開這幾年我也從未想過覬覦洛家,那些傷害你的事,不是我做的,是他怕我偷偷幫你,才以我的名義傷害你,離間我們之間的關系。”
“你相信我,我一定幫你把洛家弄到手,洛家只能是你的。”
借著酒膽,洛明流全盤托出。
他的眼神堅定,一時讓洛明川都看不清真偽。
從小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孩。
他不想恨他,可因為他們母子,她和母親失去了美滿的家庭。
“哥,你信我。”
——
翌日。
溫晚摸著昨晚被姜祀吸破了的嘴唇,走下路。
家里安靜的可怕。
不止每天早上蹲守在她房門口的亨利不見了蹤影,就連小花園里,廢寢忘食打拳的姜祀也不見了。
只有餐廳的餐桌旁站著悄無聲息的溫格,聽見旋轉樓梯傳來的腳步聲,溫格轉身欠身,“早上好,小姐。”
“早上好。”溫晚點頭回應,把溫格當做是正常人。
坐上溫格拉開的座椅,溫晚這才開口問道:“人呢?”
家里兩個吉祥物不見了,她還有點不習慣。
“亨利管家帶著洛先生與姜先生去醫院了。”溫格面無表情,畢恭畢敬。
醫院?
姜祀的傷,平時都是溫格在處理,難道是傷勢加重了?
洛明川沒去上班,跟著去醫院做什么?
這三個人什么時候關系這么好了,同進同出?
不會是三個人打起來了,受傷了?
溫晚腦袋里閃現著三人打架的畫面,“他們三個打架了?”
她問。
溫格回答,“沒有。”
溫晚擰了一下眉頭,沒打架,去醫院做什么?
“他們去哪個醫院了?”
“瑪利亞國際醫院。”
瑪利亞國際醫院。
地下停車場。
一輛黑色的保姆車被打開,锃亮的手工皮鞋,踩在地面上,高級定制的西裝一絲不茍沒有一絲褶皺。
“時序,你怎么來了?”洛明川雌雄莫辨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快。
一抹綠色從時序的身后竄了出來,“洛明川你好意思問,我和我哥不就是被你的人綁來的嗎?”
“怎么?想推卸責任?我還沒問你綁我們來做什么?”
季時與就像是一把沖鋒槍,對著洛明川一陣突突。
他今天好不容易勤快一次,計劃要向他哥好好學習,這下好了,計劃全被洛明川給毀了。
洛明川向前一步,嘴角上揚,不咸不淡道:“綁錯了,你們可以走了。”
洛明川輕飄飄的一句話,聽得季時與的怒火噌噌往上漲。
“什么叫綁錯了,你逗我們開心呢?我們是你的玩物嗎?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季時與瞪著大眼睛,對洛明川道:“你別太過分。”
話音未落。
兩輛黑色的車停在了三人的面前,三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看過去。</p>